中文圣经《教我如何不信他?》9.为什么上帝让苦难临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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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卡尔(Pascal)曾思考人的本性,尽他所能用简单一句话点出人的独特:“人是一个大悖论”(man is a great paradox)。何以如此说?因为世界所有的受造物中,人既是最伟大的,又是最悲惨的。人之所以伟大,在于他有解析反省他自己存在的能力,这种能力在我们所知的动物界中超越一切其它受造物;然而人最伟大的地方,同时也是他最悲惨的地方。原因正如帕斯卡尔所言:“人有能力去构思一个比他现在更好的存在方式。”

“构思一个比现在更好的存在方式”,帕斯卡尔这句话真是一语中的,因为重点就在我们有能力至少想到一个没有苦难的生活。

我们为什么必须受苦? 

在西方文明历史中,对这受苦问题提出过许多答案。的确,每个哲学理论都得讨论这问题,只是方式容或不同。我打算简单提出基督教以外对这受苦问题提出的四个看法,然后再回到基督教的观点来看它们。

这四种看法我称之为:幻影派、斯多噶派、享乐派与存在主义派,兹分述如下:

幻影派的看法:受苦不是真实的。这派看法首先见于历史上称为幻影主义的一个运动中。幻影主义是诺斯底派的一支,有柏拉图派的倾向,否认耶稣的人性。这主义认为物质的世界不完全、不真实。结果它得到一个结论;苦难只属于真实界中比较低的层次。凡是不认真看待受苦的理论,我都称之为幻影主义。

现代的“幻影派”把苦难当成幻影处理,例如基督教科学派(Christian Science)里正式负责医病的人员就用这种方法来对待苦难;他们胜过苦难的方法就是“超越物质的思想”;痛苦属于物质领域,不是真实的。用这种方法,苦难不是被医治,而是被否认。

斯多噶派的看法:哲学上的冷静。希腊哲学早期是探索形而上,比较清高的问题,后来退而关心比较属世的问题,斯多噶派就是此时产生的。希腊哲学在此时处理的问题多半像是“人怎样过一个成功的人生?”伊比鸠鲁派与斯多噶派主要关心的是:“我怎能在这世界中过生活而能达到内心的平安?”这两派所求的都是内心的平安,而内心有平安与生活中没有难处,二者的关系密切。

虽然斯多噶派与伊比鸠鲁派有相同的目标,但其手段却是截然不同。斯多噶派的方法非常简单。斯多噶派认为,在物质世界里发生的一切事,是根据机械式命定的物质原因发生的,是人是无法控制的。换言之,你我所能行能思,能言能成者,没有一样能改变人间事件的运行。

所以斯多噶派说,“既然人的良心、人自己的行动,临到人的事情,都严严的被一个没有位格的力量决定,既然要发生什么事我们也使不上力,那么唯一我们能做的,就是控制我们对所发生事情的反应。只有这样才能叫我们得解脱。”他们又说,“一切自然界的力量都不能强逼我去做违反我意志的事。”

这样一来,斯多噶派把自由局限在“我个人的态度”上。他们还说,“胜过痛苦的方法就是借着哲学上的冷静。”意思是他们企图把他们的情感,调节到不受任何搅扰的程度;不拘什么事发生,他们都要保持冷静,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种见解一直存留到今天;在英文,还常听人说某人对问题保持“斯多噶派”的态度,就是这意思。

享乐派的看法:痛苦和享乐。享乐派的看法也是由来已久,它与伊比鸠鲁派有关,其实它比伊比鸠鲁派更早,只是伊比鸠鲁派把享乐派的看法去芜存菁,发扬光大,所以比较有名。伊比鸠鲁派努力要在苦与乐之间建立起平衡的关系。他们的基本原则就是,当我们经历苦,我们就要用乐来平衡。这样一来,如果有人受苦过重,最好的方法就是增加享乐来平衡。这种对苦难问题的方案是逃避,是企图借着外界另一种快乐的情绪来麻醉自己,好忘掉或减轻目前的一切苦楚。

存在主义派的看法:人生是荒谬的。我在此所说的存在主义,是最极端、无神的存在主义,主张人类的存在归根究底没有价值,没有意义。尼采就是此观点的代表。尼采相信生命归根究底是无意义的。尽管如此,我们既然仍须每天要知道如何在这苦难的世界中生活,尼采便倡导一种“辩证式勇气”(dialectic courage)的原则。所谓“辩证”是指正反两端同时并行,看似矛盾的状态;“辩证式勇气”即存在于无意义与荒谬这种紧张关系之下的勇气。他告诉人,“要振作,因为人生是荒谬的”。这就有辩证意味,因为振作与荒谬这正反两端要同时并行,看似矛盾。所谓英雄,就是明知火山会爆发,还敢在火山山坡上建造房屋。

这种勇气有点像四五十年代的电影明星Jimmy Cagney在电影里表现的勇气。例如在《多福的白悬崖》(The White Cliffs of Dover)片中,他反对一切权威,敢做别人所不敢的事情。电影的最后一幕是他驾驶一架着火的单引擎飞机冲向多福的悬崖。就在飞机撞上悬崖的前一刻他跳出机舱,跳到山上,在一团火焰中英雄式的走下山来。这就是我们说的存在主义式英雄。他咬紧牙关,面对问题,不让问题把他打垮,但又始终知道即使咬紧牙关也无法解决问题。

我们还想到另一部电影《他们在猎马,不是吗?》(They Shoot Horses, Don‘t They)。这部电影的主题是一场马拉松式的舞会,每个参赛者一直跳舞,跳到一个个筋疲力竭倒下,或心脏病发而死,而残忍的主人坐在他的小桌子上奴役他们。这表现出尼采式的主题。这些人是为得奖而坚持,可是早在他们一进入这场比赛时,他们就已经忘记要得的是什么奖了,只是主人一直说“嘿呦!嘿呦!别停!别停!”。这样的痛苦没完没了,直到有个人大发慈悲开枪把一个参赛者的脑袋打穿,让她解脱。结果大家都来问这人为何这样作,他只能回答说“他们在猎马,不是吗?”。

存在主义者加缪(Albert Camus)也讨论受苦的问题。他说一切哲学问题,归根究底只有一个,就是自杀的问题。这样一来,存在主义者就像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一样看这难题,并且问:

“面对残暴命运的击打是在心中默默忍受比较高贵呢?

抑或拿起武器来抵抗万般苦难,借着抵挡将它止息呢?

喔!存在,还是不存在,这就是问题之所在。

这就是存在主义者在每天生活中都得面对的问题。”

 以上所提,是给现代人如何面对苦难问题的方法。这些方法与圣经提供的方法有什么不同?

圣经如何论苦难? 

关于幻影派,基督徒的看法是绝对而明确的:“我们拒绝把苦难看成是一个幻觉。”圣经启示的中心就是非常认真地断言,苦难在这世界上是全然真实的,丝毫不企图隐藏或掩饰。圣经根本没有打算用委婉的言辞来讨论苦难的问题。

做医生的都有用委婉言辞的倾向。当你去看牙医,他会拿出一些像刑具一样的玩意,要你把嘴巴张得大大的。你知道下一步会怎么样,但他会温柔的说,“可能会有一点不舒服。”这“不舒服”就是委婉的言辞,意思是,“会痛喔!你有苦头要吃了。”我们都用这种委婉言辞,传道人也不例外。我们告诉人说他们最好要小心,不然将会面临永远与神隔绝的处境。这是委婉的说法。相较之下,圣经告诉人地狱是全然真实的,而且说得非常清楚。

小说家Herman Melville(小说《白鲸》的作者)说了以下的话,“除非我们有一天明白千般喜乐挡不住一愁之苦,否则我们就永远不会了解基督教是什么。”这段话很像旧约所说的,“往遭丧的家去,强如往宴乐的家去,因为死是众人的结局,活人也必将这事放在心上。”(传七2)注意,我们的救主是“多受痛苦,常经忧患……”(赛五三3)他是以色列受苦的仆人。圣经对此既不遮盖,也不搪塞,只是承认苦难是每一个人所必须经历的。我们是受苦难的受造者,我们的道路是“苦路”,是苦难与忧患的道路。

不幸的是,幻影派对苦难的看法也渗透到部分基督教会中。甚至在福音派的教会中,都有人以为承认在今世受苦有点不对劲,也有人行为举止敬虔到一个地步,仿佛苦难不存在一般。

至于斯多噶派又怎么说呢?基督徒蒙召并不是走斯多噶派路线。身为神的子民,我们并不寻求哲学上的冷静。虽然如此,斯多噶学派的心态却影响了基督的教会,许多时候人们将基督教与斯多噶学派混为一谈,以为基督徒应该从不经历苦难,或是从不让自己感受苦难的感觉。

许多人都像比勒达、以利法(伯二11),在我们受苦说,“你要忍耐、要忍受。”但这对斯多噶派的人可以,对基督徒没办法。如当耶稣来到拉撒路墓前,耶稣哭了;旧约中的圣徒撕裂衣服哀哭。其实哀歌也是圣经中神所默示的一种文学形式。

忧伤无罪。忧伤不同于苦毒,悲伤也不等于敌视。虽然我们不应心怀苦毒,但我们可以有忧患的经验。哭有时、笑有时(传三1-9);会有一个时刻来到,我们经历痛苦,并在其中呼求神。圣经充满了神百姓中的英雄人物枕头被泪水滴湿的记载。耶稣也说,“哀恸的人有福了”(太五4);耶稣在登山宝训这段话或许有为罪哀恸的意思,但那并不是主所讲论的全部;耶稣所说的是关于哀恸的基本经验。

我们不相信有种命定论说苦难是我们不能控制的东西。教会的主旋律不应该是“该来的总是会来”( whatever will be will be)。

论到享乐派,我们又有何意见?我们是藉及时行乐来压制愁苦吗?在基督教界我们多少可见到享乐派思想的侵入。有次马丁路德写到,当他心情沮丧时,他有时觉得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痛饮一番(不过他附了一个括号说:“我并不推荐别人这样做。”)好吧,那是路德!路德能承担这样作的后果。不过我很高兴路德加上了这个括号,因为建议神的百姓以自我麻醉来解决苦难,实在不高明。

我们若追根究底,每一个享乐派的人都得面对一个看似矛盾的真相,即愈经验享乐,就愈感到挫折,也更体认到他所受苦难的真实性,即所谓“藉酒消愁愁更愁。”

存在主义对苦难的看法又如何呢?这可能是基督徒最热切要响应的一种看法,也是基督徒可以藉此讨论神的主权真实性的好机会。回答存在主义,我们必须从他的虚无主义开始。基督徒看苦难是有意义的,我们的看法是苦难与罪有关。这关系容不得人否认,但在这点上我们必须非常谨慎走下一步。我们知道在堕落之前没有苦难,在新天新地中也没有罪没有苦难。受苦是与罪有关联,但我们绝不能简单的联想成一个人受苦必定是他这个人犯了什么罪。

这就是约翰福音第九章所要教导我们的其中一点。耶稣对生来瞎眼的说:“也不是这人犯了罪,也不是他父母犯了罪,是要在他身上显出上帝的作为来。”(约九3)注意这里,耶稣不以为这人瞎眼是天理报应。他也没有说,“只是碰巧发生这事。”他瞎眼是有理由的,但不应该与他有罪划上等号。约伯也是如此。约伯受苦时,他的朋友们对他说,“约伯啊!你有很多事情要悔改啊,什么人受这么多苦,一定是他作恶多端。”他们完全搞错了。

另一方面,我们也不敢骤下断语,说“人类受苦”与“神发怒以改正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什么时候我受苦,我就应该问:“神这样作有何用意?”神的心意我未必在今世样样都知道,可是有些神的心意我会知道,因为圣经告诉我们,神是会管教祂所爱的人,而受苦就是管教的一部份。我不能下结论说,我在某个时候所受的某样痛苦,是为了某样的罪;但是当我受苦的时候,我当然应该藉以评估我和神的关系。

 【若不悔改都要如此灭亡】 

当耶稣被人问到另一个问题时,我们看到耶稣用一种格外令人惊讶的方式处理罪与受苦的问题。有一些人来到耶稣那里说,“当西罗亚楼倒塌时压死了十八个人,这怎么说呢?加利利人献祭的时候被杀,这又怎么说呢?(参路加十三1-5)这十八个人大概是在大街上走路吧,他们没有多管闲事,没有招谁惹谁。他们没有奚落建筑工人,也没有骂人或亵渎神。他们只是走在大街上而已,然后楼倒下来,落在他们头上将他们砸死了。

耶稣怎么回答?他是不是说,“我知道旧约圣经说,“保护以色列的,也不睡觉,也不打盹”,但你要知道,这是希伯来诗歌;旧约的犹太人总是有夸张的倾向。别忘了我天父也是会累的。创世记第一章不是说,神用六天创造了天地,最后一天休息吗?我猜天父就是在那天下午刚好睡了个午觉,想不到这楼竟倒在这些人头上。我保证我会和天父沟通,请祂以后务必要谨慎点。”耶稣有没有这样说?没有,祂没有这样说!

耶稣也没有说,“我知道我以前说过,你们的头发都被数过了;麻雀若不是天父许可,没有一只会落在地上。但是我正要补充这点,别针对这点大作文章好吗?要知道,将全世界人的头发都数过是多浩大的工程?你知道这世界有多少飞鸟?好吧,事情是这样的。刚巧那天下午有一大群候鸟飞过,我天父忙着注意它们,所以没注意到那楼倒塌。”耶稣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么耶稣究竟怎么说?耶稣在这里所说的话,被神学家归类为耶稣的“硬话”(hard sayings )。他说:“你们若不悔改都要如此灭亡”(路十三5)。哇塞!耶稣到底在说什么?我想祂的意思是,这些人没问对问题。他们不应该问“为什么神让这些无辜的人被倒塌的楼砸死?”,而应该问“耶稣啊!为什么我没有被那倒塌的楼砸死?”每当我们看见这世界上的苦难就纳闷困惑,其实那是因为我们对神的怜悯、容忍司空见惯了。奇异恩典对我们已不再奇异,所以我们弄错了惊讶的对象。真正问题是:为什么神没让我们每个人一大早刚起床就灭亡?我们继续在祂所造的地球上犯罪作恶,为什么祂还容忍?

【真正的不公不义】
 
不过你要说“且慢,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作恶的未得报应,还有不公平的问题存在。这怎么说?”没错!和别人相比,你我在这世界上都受到不公平的苦楚,这倒是真的。启示录的头几章也提到神的圣徒在祭坛之后喊冤。他们曾经被虐待、被辱骂、其至被逼迫。它们为义的缘故被恶人杀害。我们了解不公不义确有其事。那不是一个幻觉。当你毁谤我,你就使一件不公义的事发生,就着你我的关系而言,你就是叫我受我不当受的苦。当我毁谤你,我就是无缘无故的伤害你。可是虽然我们可能在人的手下受了不当受的苦,但这是人与人的横向关系。我们永远不能把它转成纵向与造物主的关系,而向神说,“神啊,不公平!”我们不能那样做,因为在横向的人际关系上我们虽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但是在人与神的纵向关系上,从来没有不公平。我常常对我学生讲,“朋友,你向神祷告求什么都行,可千万别向神求公平。否则,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要说的是,基督徒或世上任何其它人所受的苦,归根结底都绝非偶然。任何苦难都在神的主权范围内。要是神不许可,任何的苦难都不会临到我们身上。可是你若问到个别的情况,某个人为何受某样苦,我们就无法回答这问题,只有神知道了。

约伯就曾要求过这样的回答。当约伯呼求神为他伸冤的时候,我想他是把神逼得太紧了些。所以当神在旋风中回答约伯时,祂说,“谁用无知的言语,使我的旨意暗昧不明?你的名字是什么?”好象神不知道约伯的名字似的;但神知道他的名字,也知道他是谁,祂知道那是祂的仆人约伯,祂使他福上加福,禄上加禄。然后神说,“约伯,我会答复你的问题,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约伯,当我立大地根基的时候,你在那里?你家门牌几号?”这时约伯望着神,嘴唇颤动,想要找个答案回答神,但还没来得及,神又接着问,“约伯,鹰雀飞翔展开翅膀,一直向南,岂是藉你的智能吗?你能为狮子抓取食物使他们饱足吗?你能系住昂星,能解开参星的带吗?你能吗?你能吗?……”约伯说,“不,我不能。”

当神说完了这些话,约伯说,“很抱歉我问了这些问题。我厌恶自己。我在尘土和炉灰中懊悔。我把口用手捂住,不再说了。”(参伯三四~四二章)

我想这要告诉我们的是,虽然我们确知一切苦难都在神主权的计划中,可是有些关于苦难的事,神还没有觉得应该要向我们显明。这正是考验基督徒在生活中是否真的信靠神。苦难是人见人怕,但我们有权利问神为什么。我们有两种方式问这问题,可以忿忿不平问,也可以心平气和问。如果我们心平气和的问,神也觉得可以告诉我们今生受苦在永恒里的终极意义,那我们就得到祝福;如果神觉得等我们到了永恒,不再隔着镜子观看,模糊不清,那时再告诉我们比较好,那么我们也得到祝福了,因为即使是后者,神仍对我们的苦难说了一些明确的话,使我们现在可以持守,靠它面对每一天。

【悲剧中的凯旋】 

神告诉我们在这点上祂反对存在主义。祂说人在苦难中是能被救赎的。苦难并非最后的定案。这就是何以真正信奉加尔文主义的基督徒在面临社会责任的时候,不会躲到神主权的教义后面逃避它,反倒愿意让神使用来减轻世上的苦难。我们知道苦难是可以挽救的,神能用我们对苦难有所救助,所以我们应当关心无衣无食,在病患中的人,以及照顾孤儿寡妇。最后,我们知道,苦难在神的手中能得到完全的救赎。

神能用苦难使我们成圣。若问“我为什么受苦”,就好象病人问医生“我为什么要吃那么苦的药?”谁愿意动手术呢?谁愿意医生用刀子在自己身上划一刀呢?没有人愿意!但是与苦难的背景是罪。而我们成圣的步骤之一就是借着苦难被炼净。

这是何以彼得能对我们说,“有火炼的试验临到你们,不要以为奇怪,倒要欢喜。”当我们看见苦难本身为神丰富的恩典所使用,使我们成圣时,我们为何还要因为这罪恶的世界有苦难而大惊小怪的呢?火是热的,但是它确能炼净,生出精金。基督教信仰正如路德马丁所说,是十字架的神学,是苦与难的神学。新约没有对基督徒说,“你可能受苦。”而是说,“你将要受苦。”(参约十五20-27)

还不只这样,新约不仅说“你将要受苦”,还说“你必要受苦”(见罗八17)。所以每一个受过洗的人,身上都有一个圣礼的记号,就是有分于基督所受的凌辱,基督的谦卑。他认同这位以色列受苦的仆人,也带着这样的记号。不过尽管我们的苦难是真实的,尽管我们的痛苦一直随着我们,但我们知道,这就是神以祂伟大的主权所定,藉以拯救世人的方法,也是万事中最最出人意表的。

神要我们在苦难中勇往直前,但这勇敢并非前面所说辩证式勇敢。耶稣并没有像存在主义中的好好先生一样说:“把你所有的麻烦事都收拾到口袋里,要微笑,要微笑。”他乃是说:“你们放心,我已经胜了这世界。”(约十六33)如果我们能接受这真理,即使我们不完全了解为何有苦难临到,我们仍能在苦难中喜乐。如果耶稣这话不是真的,那么我们就该蒙头大睡;吃喝玩乐的渡过今生。

重点摘要 

为什么神容许苦难?

1、苦难是真实的,不能敬虔到视而不见,或是轻轻忽忽一笔带过。没有人能告诉我们,我们为何必须受苦。基督徒必须公开承认,在人生确实存在着悲剧。面对悲伤的人事物,我们若用息事宁人的态度响应,必被藐视。

2、幻影派(认为受苦是一种幻觉),斯多噶派(以被动的态度来接受苦难),享乐派(以享乐的麻醉效果来胜过或逃避苦难),与存在主义(以暴虎冯河的心态藐视苦难)都不是应付苦难的适当方法。基督徒必须迎头面对苦难问题。

3、苦难与罪有关;但人受苦不一定是直接由他自己的罪而来。苦难是人堕落的结果。有罪才有苦难。但我们必须特别留意,不要犯约伯的朋友所犯的错误,简单的以为每个人受的苦都和他犯的罪有正比关系。

4、关于苦难的问题问到最后其实是:“为何我们每个人没有按着所做的受更多的苦?”我们应该希奇,为什么神没有在我们今天早上下床时,就让我们灭亡了。为何在我们继续犯罪时,祂仍然容忍我们。

5、基督徒被呼召有分于基督的苦难。神以苦难为救赎的手段。基督是受苦的仆人,是我们的模范。祂借着苦难胜过世界。所有基督徒都被呼召有分于基督的苦难。我们拥抱苦难并非邀功,也非有被虐待狂,乃是认同基督对那些身处苦难者的服事。

(选自《教我如何不信他?》,本文收录在《史鲍尔文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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