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罗伯斯(Evan John Roberts)于一八七八年六月八日,生于威尔斯(Wales)的罗合(Loughor)。 罗伯斯的父亲亨利•罗伯斯(Henry Roberts)为人庄重、守秩序、自律,多年来在煤坑里做活,凭着积累下来的钱,竟能自置物业。罗伯斯的母亲哈拿(Hannah)则是一个乡下铁匠的女儿;她非常热心爱主。 亨利•罗伯斯是加尔文派循道会(Calvinist Methodist Church)摩利亚教堂(Moriah Church)的会友;他忠心地在罗合的摩利亚教堂服事主长达四十年。 像许多家庭一样,罗伯斯也遭遇到困难。哈拿在产后身体极其衰弱,伊文•罗伯斯只好代替母亲,照顾刚生下来的妹妹;而其他稍长的妹妹们则打理家务。不久,亨利•罗伯斯因大腿受伤,只好叫儿子伊文•罗伯斯中途辍学,并把儿子带入矿坑,帮他用唧筒抽水。 本书主角罗伯斯童年的欢愉日子非常简短;他年方十二岁,就披上粗布衣服,在煤矿坑口,提着灯,走入坑道,作童工。 罗伯斯的母亲,看到他跟着父亲和哥哥,走入黝黑的煤坑中,心里感到一阵辛酸。罗伯斯初期在坑道中从事看门的工作,并负责打开和关闭通风设备的通道,好让一车车盛煤的畚箕可以畅通无阻。这是一项枯燥无味的工作。他静坐在黑暗中,直至闪光和辘辘的畚箕声把他从白日梦中唤醒。有一次,一辆装载煤的畚箕脱轨,从斜坡上直冲下来,几乎要把罗伯斯活生生地钉在坚硬的矿石上。这次罗伯斯得以从死里逃生,充分地看到神的手在掌管一切。罗伯斯从小敬畏神,喜爱神的话语。他总是随身携带着一本圣经。每当矿工走入坑道口时,罗伯斯会递上一节经文,勉励矿工在空闲时默想这节经文;到了放工时,矿工一个个拖着疲乏的身体,经过罗伯斯身旁时,罗伯斯会问说,你是否在经文里找到了真理? 许多矿工开始尊敬罗伯斯这个童工,但是很快地,矿工们留意到罗伯斯避开不听矿工们惯用的粗话秽语。更加稀奇的是,罗伯斯对于一些体育消息和娱乐新闻也无动于衷,一点不感到兴趣。矿工们不知道罗伯斯在煤坑中担任童工的三年中,他的心已经被神所夺,他已立下志愿,要更进一步追求属天的事。 一八九三年间,罗伯斯经历一次属灵的危机。他在教堂听道时,感到自己的罪是那么可怕,他迫切需要神的赦免。他于是向神彻底认罪,并信靠神的恩典。当他获得坚定的信心后,他向神许愿,他将委身事奉主。 对一个小孩子来说,罗伯斯好不容易地整天在矿坑里干活,爬出地面后,要赶回家洗澡和吃饭,接着又要步行一英里路,到摩利亚教堂参加聚会,但他持守他向神所许的愿,将事奉主列为首位。 过了不久,罗伯斯又面临另一项属灵的挑战。那是有一次,摩利亚教堂里一位虔诚的执事,述及经常聚会的重要性。他特别提到约翰福音二十章,主来到门徒中间,向门徒们吹一口气,说,你们受圣灵;由于当晚多马没有在,得不到这个福份。 这位爱主的执事的话深深地打动了罗伯斯的心,他许愿他要尽可能参加每一个聚会,他要恒心等候并以信心祈祷,不错过圣灵同在的机会。 罗伯斯开始学习小提琴、四弦琵琶,和小风琴,因他深信,熟悉这些乐器,能对事工更有帮助,在传福音时有用处。 罗伯斯下功夫背诵经文,每天花好几个钟头,把圣经一段段背下来。他熟读亚力山大•克路登(Alexander Cruen)所编的《克路登圣经汇编》(Cruden's Concordance),并把心得作了笔记。 一八九四年,罗伯斯十六岁时,神恩待了他,给他一个晋升的机会。矿主撒母耳•多马(Samuel Thomas)成立了一个矿场办公室,找到一个经理负责。那位经理留意到矿工中,数罗伯斯精明能干,口才流利,就提拔罗伯斯为助手兼书记。 几个月后,矿场东主撒母耳•多马察觉罗伯斯会弹几种乐器,就委派罗伯斯担任矿工贫苦子弟学校的老师,教导矿工子弟们乐器、数学,和道德观念。罗伯斯竭尽心力,协助学生们摆脱愚昧无知;并非因着罗伯斯本人有什么高深的学问,而是因为他天性喜爱儿童。 一八九五年,撒母耳•多马看到罗伯斯在教学上卓有成效,就在矿工居住的村落附近,拨地兴建更宽阔的矿工子弟课室,并由年仅十七岁的罗伯斯主理扩建工程。当新课室落成之后,罗伯斯觉得新的课室可以兼作赞美敬拜的场所。他于是把教学和事奉神结合起来。 历三年之久,罗伯斯的生活是充实的和喜乐的,他奔跑在摩利亚教堂和学校小教堂之间。 他有别于同龄的青年人,没有闲暇作运动或其他娱乐节目,他连追求异性的机会和想法都没有。许多伴侣在聚会后手牵着手,上草地上漫步谈心。罗伯斯则时常在聚会后,加入细胞小组,分享从神所领受的。摩利亚教堂特别为罗伯斯在周末成立一个讨论真理问题的细胞小组,由罗伯斯带领,参加的是一些像罗伯斯那样有心追求的青年人。 这段欢愉的日子不久宣告结束。一八九七年开始,矿场不景气,矿主争相削价,竞争激烈,所产的煤堆积如山,供过于求。当矿井陆续关闭之际,被辞退的矿工以单身汉首当其冲。罗伯斯也加入失业队伍,被迫离乡背井,告别摩利亚教堂。 一八九八年,罗伯斯在威尔斯的加地夫(Cardiff)北边的山岩灰(Mountain Ash)找到一份工作。从人的眼光看来,这对他是一项沉重的打击。但是,人的尽头,往往是神的起头;往下三年,神为这个祂所拣选的器皿,打开了敞开的门,神用新的环境,来陶冶他,和装备他。一起学圣经,请在您的社交媒体中转发!
尽管罗伯斯在灵命上成熟得早,也善于与弟兄姐妹们交通,不时在细胞小组中分享从主所领受的。但是一直在讲道上没有机会操练,无法发挥在这方面的恩赐。 在山岩灰期间,有一次,罗伯斯到缪尔氏矿井(Builth Wells)附近参加一个小型的祷告聚会。罗伯斯受到圣灵的催促,开声祷告;他的祷告是这么有能力,参加聚会的人都受感动,每个人的心被融化。聚会完,当地的传道人走来向罗伯斯说:“年青人,你有讲道的恩赐,不要糟蹋这个恩赐,要为这事祷告,切切要祷告。” 毫无疑问的,在这关键的时刻,罗伯斯确实需要祷告,他心中有一个秘密的偶像,必须摔碎,即他梦想作一个威尔斯的诗人(Welsh bard);诗人的身份在威尔斯是备受尊敬的。在山岩灰时,他已经把诗作向当地报刊投稿,不但他的诗被刊载出来,还曾在诗文竞赛中获奖。后来罗伯斯被主使用,他写诗的恩赐就用在属灵的文字工作上。 一九○○年,罗伯斯回到罗合(Loughor),他立刻召集年青的弟兄姐妹,一起聚会;参加的,有的曾是他在贫苦子弟学校的学生,有的曾与他在细胞小组聚会过。他们言明聚会不由任何人主领,每个人顺从圣灵的引导。 罗伯斯在矿井里,时时跪在煤屑中读经和祷告,他是那么专心,似乎不觉得有其他人也在场。罗伯斯的一家人都知道,他曾通宵彻夜地祷告。罗伯斯的母亲哈拿曾这样说:“有一个主日,一件不寻常的事,发生在罗伯斯身上。像已往一样,放工后又参加聚会的罗伯斯,已是疲惫不堪,却在他身上,出现了特殊的情形。罗伯斯不愿意说出发生什么事,但其后他告诉我,他曾面对面与神相晤。” 摩利亚教堂对于罗伯斯能带领信徒们往前,感到欣慰和喜乐。罗伯斯最乐于引述的,是慕勒(George Mueller)的信靠神和祷告生活;本仁约翰的《天路历程》(Pilgrimage)和威廉斯•潘迪舍林(Williams Pantycelyn)的《灵命上的渴慕》(Spiritual Longings)。聚会完,罗伯斯还经常约弟兄们为教会的复兴祷告,教堂的一些执事对罗伯斯这样的废寝忘食,多少感到忧虑,曾找罗伯斯个别交通,罗伯斯用很坚决的态度回答:“但是圣灵确实感动我那样做。” 一九○二年,摩利亚教堂里的几位年长的执事们约罗伯斯谈话,问他是否被呼召全时间出来作传道。那是罗伯斯备受考验的时刻,因有人告诉他,他具有文学和音乐的天赋,他更适合作一个诗人,而不适合担任讲道者或传教士。 有一天,他高声诵读一首关于接受圣灵充满的诗歌。他感觉到神吩咐他要至死顺服,他要专一地事奉主。 他于是走去告诉父母说:“我要忠心服事主,神会负一切的责任。若我没有忠心事奉主,我来日在主的审判台前,将无法面对主。”当他顺服下来时,他得着了平安和所未经历过的新鲜的感觉,他享受到主的同在。 罗伯斯自忖,自己受的教育不够,若能学到一门技术,可以像使徒保罗一样,以织帐棚来维持自己的生计。一九○二年,罗伯斯辞掉煤旷工场的工作,到他舅父在庞达丢来斯(Pontardulais)的弗勒斯特(forest)的一座锻铁厂任学徒。罗伯斯在锻铁厂当学徒共有十五个月。在这期间,他每星期除了主日外,作足六天,每天从早晨八时,只操作到晚上八时,没有多少闲暇可以让他读圣经。 一九○三年,罗伯斯了解到在锻铁厂当学徒无助于他献身事奉神,毅然放弃任学徒工。罗伯斯的母亲哈拿为了公义的缘故,全家省吃省用,赔了一笔款项给自己的兄弟,来弥补罗伯斯提前解除学徒给人所带来的损失。 罗伯斯回到摩利亚教堂,把他有心全时间事奉的意愿向长老们交通,摩利亚教堂的负责弟兄们劝他到纽加塞耳•埃林传道人预备学校(Newcastle Emlyn School)就读;以便考入正规的特雷弗卡神学院(Trefecca College)。罗伯斯在摩利亚教堂操练时所讲的两篇道:一篇是基督在我们身上掌权;一篇是追随主和顺服主。 接下去几个月,罗伯斯到加尔文派循道会在那地区的十二间教堂作巡回讲道,每间教堂讲两次。 罗伯斯出来全时间事奉,在最后阶段,仍需要由两位资深牧师印证。一位是詹京斯牧师(William Jenkins);另一位来自他任学徒的所在地庞达丢来斯的戴维斯牧师(Rev.Davies)。戴维斯询问罗伯斯,是否认为作传道人可以令人更加尊敬他。罗伯斯答说,我的动机纯粹是心受感动,觉得有责任传福音给失丧的灵魂,我绝不是想到个人的名利问题。 罗伯斯最重视的,还是圣灵的印证,他渴慕得着圣灵的充满。在那时,每晚深夜一时,罗伯斯都被主唤醒,与祂进入神圣的交通;到了五时他再度入睡,然后直睡到九时。罗伯斯认为整件事太过神圣,只能领会,不能言述。这经历给他的全人,带来了根本的改变。 一九○三年十二月,罗伯斯在摩利亚教堂讲道时,说,当我伸出手时,我似乎感到复兴的火,正在焚烧,现在我全身已经被挑旺,我所等待的,就是复兴的明证。其实一九○三年全年,威尔斯的每一个宗派,都在迫切祷告,祈求圣灵的复兴的火,烧遍整个威尔斯。一起学圣经,请在您的社交媒体中转发!
一九○四年夏天,罗伯斯专心从事于准备功课,以应付八月间的入学试。当年和罗伯斯一起准备应考的,还有伊文思(Sidney Evans)。伊文思忆述当年罗伯斯一方面祈求神帮助他在入学试时能顺利通过;另一方面罗伯斯又祈求神赐他圣灵的能力,以便他能尽速地成为传福音者。 伊文思又追述,他和罗伯斯常把书本放在一边,共同交通有关威尔斯的属灵光景。伊文思说,罗伯斯喜欢背诵历代志下七章十四节:“这称为我名下的子民,若是自卑、祷告,寻求我的面,转离他们的恶行,我必从天上垂听,赦免他们的罪,医治他们的地。” 一九○四年八月十四日,罗伯斯和伊文思双双考入纽加塞耳•埃林学校,两人交了学费后,于九月十三日正式上学。一到了主日,学生们循例要到伯特利教堂(Bethel Church)做礼拜。该教堂主任牧师是德高望重的伊文•腓力斯(Evan Phillips)。这位年迈的伊文•腓力斯牧师亲身经历过一八五九年的威尔斯大复兴。这时正仰望神,希望神再次动工,圣灵再次在威尔斯,施展大能。罗伯斯毫无掩饰地向老前辈伊文•腓力斯尽诉一些灵性上的奇遇——包括撒但在花园的灌木中向他发出冷笑。伊文•腓力斯这位在灵程上很深的长辈,向年青的罗伯斯直言,说这是他过度劳累而萌生的幻想。至于罗伯斯被呼召的异象,却得着了伊文•腓力斯的印证和肯定。(伊文•腓力斯的孙女婿钟马田David Martyn Lloyd Jones后来带动了一九三○年的威尔斯大复兴。) 纽加塞耳•埃林学校的校长,是伊文•腓力斯的儿子约翰•腓力斯(John Phillips)。 一九○四年九月十八日主日,前进运动(Forward Movement)的布道家塞斯•约书亚牧师(Rev.Seth Joshua)到新码头(New Quay)传福音,塞斯•约书亚发觉,在新码头有非常显著的复兴的灵。塞斯•约书亚牧师在那个主日讲完道时说:“我从未见过圣灵的能力这样明显地彰显在这地方和在这些会众身上,今天我觉得讲道特别畅通无阻。” 一九○四年九月十九日星期一,在新码头,复兴的火带着权能燃烧起来,许多人得着了救恩的喜乐。聚会中有人祷告,有人赞美敬拜,有人作见证,有人述说神在他们身上奇妙的作为。那天晚上,罗伯斯因为伤风,未能参加塞斯•约书亚主领的聚会;但他的好朋友伊文思却去参加聚会。伊文思聚完会,回来向罗伯斯说,他和许多人一起在聚会中,奉献给主,要终身为主作见证。第二天——九月二十日——罗伯斯感冒初愈,也去参加聚会,但罗伯斯坦承,他对十字架毫无感觉,他为自己的硬心哭泣,他却是不能为主哭泣。有一件事是罗伯斯不知道的,是塞斯•约书亚一直在向神祈求,兴起另一位以利沙,来继承他的职事;事情的发展,证实罗伯斯正是塞斯•约书亚所期待的以利沙。 一九○四年九月二十九日星期四,塞斯•约书亚牧师带着约二十位青年弟兄们到伯连喃勒(Blaenanerch)聚会,内有罗伯斯和伊文思。 罗伯斯在聚会时保持缄默,早晨他没有吃早餐,他里面听到一个声音,假若圣灵降临,而你却未预备心接受,那该怎么办? 当塞斯•约书亚开声祷告说:“主啊!折服我们!折服我们!”罗伯斯终于被这句话征服,他一面哭泣,一面迸发出一句话:“折服我!折服我!折服我!” 罗伯斯曾这样忆述当时的情境: “在我胸臆中沸腾着罗马书五章八节的经文:神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我双膝跪下,伸出我的双手搭在前一排的椅背上,我汗流满面,我的眼泪直淌下来,以至我以为体内冒出血来。我喊着说,折服我!折服我!折服我!哦!哦!哦!是的,奇妙的恩典,是神显明祂的爱在折服我。当我被折服时,平安和喜乐充满了我的胸臆。” 一九○四年十月的晚间,罗伯斯在杜•洛维德(Ty Lwyd)的花园里,与伊文思在月光下散步。伊文思看到罗伯斯凝望着月亮,问罗伯斯说,你看到什么。罗伯斯在这之前从未看过异象,他竟对伊文思说,他看到一只手臂从月亮伸出来,好像在触摸威尔斯大地。伊文思于是也抬头一望,和罗伯斯所看到的异象并无两样。在那段日子里,两人同心向神祈求,要十万个失丧的灵魂归向基督。神向两人显示这个异象,是回应了他们的祈求。 且听一听属灵长辈伊文•腓力斯对于当年抢救威尔斯十万个灵魂的异象,分享他当年个人所感受的: “罗伯斯像镭元素一样,在我们中间不断地燃烧和辐射,拿走我们的昏睡不醒,擦干我们的眼泪,让祷告的车轮在这地区不断运转,……一八五九年威尔斯大复兴时,我哭得不多,但在这次大复兴,我哭到整个心柔软下来。在这场平生最长久的哭泣中,我找到了平生最重大的喜乐。有一两年之久,我感觉到微风在叹息,似乎向我耳语,一场暴风雨正要袭来。紧接着我发觉洪水正在泛滥,整个床榻陷入河谷,整个威尔斯归于基督。” 圣灵开始催促罗伯斯回到他的故乡罗合(Loughor),去向那里的人传扬神的话语,但是那时罗伯斯却没有即刻顺服里面的催促。 到了主日,伊文•腓力斯牧师走上纽加塞耳•埃林的伯特利教堂讲台,开声读约翰福音十七章一节:“耶稣说:父啊!时候到了,愿祢荣耀祢的儿子!”讲台下的罗伯斯轻声说,这地方满有圣灵的同在,我觉得有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主日崇拜后,在一个青年人祷告聚会上,罗伯斯一再重覆地说:“荣耀祢的儿子。”在茶点时,罗伯斯一直叹息,不肯与其他青年弟兄姐妹去参加唱诗练习。 到了主日晚堂聚会,当伊文•腓力斯牧师读到“时候到了”,罗伯斯似乎看到一个景象,看见自己站在故乡罗合的贫苦子弟学校的课室中,面对着昔日的好友和许多青年人。在罗伯斯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对他说:“去向这些人讲话!”罗伯斯挡不住这个压力,里面不断催促他,说,你必须去。最后罗伯斯回应说:“如果这是祢的旨意,我一定去!。当他顺服下来时,顷刻间,主的荣耀充满了整个教堂,以致罗伯斯不能直视那荣耀的光辉。 在罗伯斯回到故乡罗合之前,罗伯斯去见伊文•腓力斯牧师,问他这个异象究竟是出乎神,或是出乎撒但。老牧师说,撒但不会催促人去传扬福音。老牧师以敏锐的属灵的鉴定眼光,肯定这是圣灵的催促,认为罗伯斯必须顺从这从天上来的异象。一起学圣经,请在您的社交媒体中转发!
罗伯斯于是放弃在纽加塞耳•埃林牧职训练学校的学业,乘搭火车前往故乡罗合。在火车上,罗伯斯用铅笔写了一封短信给年青姐妹弗洛衣•伊文思(Florrie Evans),请她为主的缘故,为他将在摩利亚教堂主领一星期的青年聚会祷告。 一九○四年十一月初,罗伯斯回到了罗合,罗伯斯好不容易,才说服了摩利亚教堂的长老执事们,让他主持这个青年聚会;不久前,是这些长执们开会通过保送他到纽加塞耳•埃林学校的。长执们怎能让一个逃学的、不合格的学生带领聚会。罗伯斯重复神的灵如何感动他,催促他,又如何得着伊文•腓力斯牧师的印证,直至长执们无法反驳他。 支持罗伯斯最力的,是摩利亚教堂的两位牧师——但以理•钟斯(Daniel Jones)和多马•法兰西斯(Thomas Francis)。但以理•钟斯牧师告诉罗伯斯,他可以试试看可以作什么。罗伯斯于是开始在摩利亚教堂,向十七个青年弟兄姐妹讲话,其情景,正如他在纽加塞耳•埃林所看到的异象一样。 在聚会中,罗伯斯向青年弟兄姐妹们述说他如何被圣灵催促回到罗合,圣灵如何已经在新码头和纽加塞耳•埃林动工;他并激励他们要接受圣灵的浇灌。起初这些青年人的心刚硬,像石头一样,完全无动于衷。罗伯斯接着接续祷告三次,圣灵此时开始工作,正如约珥书二章二十八节所说的:“我要将我的灵浇灌,……你们少年人要见异象。” 聚会结束前,罗伯斯带领青年信徒这样祷告:“为着耶稣基督的缘故,求圣灵充满摩利亚教堂。”罗伯斯讲道的经文是以弗所书五章十八节:“不要醉酒,……乃要被圣灵充满。”到了末了,所有十七位青年人都降服了基督。 第一晚的聚会到了晚上十时才结束,罗伯斯一家人在这次大复兴中都蒙恩,他的哥哥但以理•罗伯斯(Daniel Roberts)在第一晚就灵性复兴,与弟弟罗伯斯同工,推动整个复兴运动,后来成为长老会的牧师。罗伯斯的三个妹妹玛丽(Mary),撒拉(Sarah),和凯撒琳(Catherine),也同样在第一晚的聚会中,公开承认主名,奉献终身事奉神。 另一个晚上,罗伯斯在矿工子弟学校的课室讲道后,有六个青年人公开决志,愿意委身给基督。 当复兴的浪潮席卷整个威尔斯时,宗派的屏障被拆除下来,浸信会,其他独立教会,也来加尔文派的循道会教堂聚会;事实上也无法阻止人来。除此之外,老年人、中年人、少年人之间的代沟也不存在;甚至连弟兄和姐妹之间的性别歧视也消弥于无形。正如约珥书二章二十九节所说的,神要将祂的灵浇灌祂的仆人和使女。带领复兴运动的罗伯斯一直坚持,所有的国界的、肤色的、种族的界限也应该被祛除。 此时此刻,正是罗伯斯回到纽加塞耳•埃林牧职训练学校向学校当局说情、解释,和寻求谅解的时候。归根结蒂,罗伯斯旷学不是偷懒,而是顺从圣灵的引导。而牧职学校的宗旨也是为着建立教会和兴旺福音。这时罗合一带的教会正处在复兴的热焰中,需要罗伯斯尽他那份职事和功用,就挽留罗伯斯,劝他暂时不要前往纽加塞耳•埃林;补救的办法,是罗合的牧师们,召唤他的同学伊文思到罗合商讨当前的情况。当时罗伯斯面临一个棘手的问题,他是继续求学呢?还是继续服事主?当伊文思到达罗合时,罗伯斯把一大堆从威尔斯各地寄来的紧急邀请信,拿给伊文思看,各地要罗伯斯前往供应;罗伯斯若返校读书,势必辞却这些邀请。伊文思亲眼审视了这些邀请信之后,伊文思本人也毅然决定放弃学业。他先回学校带走自己和罗伯斯的行李;然后成为罗伯斯的同工,到威尔斯各地去开拓更广阔的事工。不久之前,当他们两人在杜•洛维德花园里,同时看到一个异象,即有一只手臂,从月光中伸出,触摸威尔斯大地。 在威尔斯大复兴的初期,每个聚会基本上包括三件事,认罪、祷告、作见证。通常是让那些在前一晚,或前几晚得着圣灵感动、灵性得着复兴的人作见证,叙述生命的大改变的经历和感受。 在一个星期三晚上,罗伯斯在哥洗农(Gorseinon)的力班那斯(Libanus)带领聚会时,鼓励那里的青少年弟兄姐妹参加隔晚在摩利亚教堂的聚会。翌日,罗伯斯在摩利亚教堂作见证,述说圣灵指示复兴的流将扩展到整个威尔斯地区,神并答应弟兄们的祷告,将不少于十万个灵魂,加给教会。罗伯斯又指出,在教会复兴中,个人蒙恩必须注意的四点: 一、有隐藏的罪没有对付,不能得着圣灵的充满; 二、任何可疑之处,我们不敢肯定是对的,或是错的,都要彻底对付掉; 三、完全降服于圣灵的权柄; 四、公开承认基督。 力班那斯教堂的负责牧师多马•法兰西斯(Thomas Francis)坚持罗伯斯在力班那斯持续带领聚会一星期;结果几乎每晚的聚会都看到圣灵的工作。许多会众泪流满面,既为罪痛哭;又为赦罪的平安而喜泣。聚会持续到凌晨三点。接下去,罗伯斯移步到哥洗农(Gorseinon)的丕兰得(Brynteg),在那里照样看到圣灵做工的果效。 当罗合一带的社区被复兴之流震荡时,五旬节的光景再度出现。聚会通常从晚上直落到天亮五点;紧跟着再过一小时,人们就被另一批前往早祷会的信徒所吵醒。全体老百姓都转变为祷告的会众。以前本地的教牧人员认为不可救药、无法可施的男女,现在都主动地归向了基督。成千上百的煤矿工人和镀锡工人的生命有了奇妙的改变。工人们从工场直接奔往教堂,所有的娱乐场所寂无一人。一起学圣经,请在您的社交媒体中转发!
欧士丁(T.Awstin Davies),生于一八五七年,比罗伯斯大二十一岁,是威尔斯一个牧师的儿子。欧士丁在威尔斯的《西方邮报》(The Western Mail)任记者,在大复兴席卷威尔斯大地时,他抢先在一九○四年十一月十月星期四,报导了他采访罗伯斯的实况: “我觉得这种聚会并不是例行公事,聚会时没有预先列出秩序表,不像往常的宗教礼拜一样。每一样表达视乎当时内心的催促和带领。讲员——罗伯斯——并没有坐在显要的座位上,大部分时间,他手持圣经,在通道上来回走动,有时对这个会众讲话,有时对另一个信徒勉励,然后突然和第三人一起跪下,祈求施恩座所赐的福份。又有一位少女站起来,以发自内心的诚挚,唱出融化人心的诗歌;当她唱的时候,忽然有不少人,如同受到雷击,仆倒在座位前,开始哭泣,哀求神的赦免。只见此时,从教堂另一角落,一个青年人,以深沉和宏亮的声音,读出一段经文。到了末了,罗伯斯报告近日编排的各种聚会的时间表,聚会结束时,已是凌晨四时二十五分。即使聚会已告结束,许多人仍恋恋不舍,不肯举步回家。当我步行回家时,我在路上还听见,有几十人在路上,讨论他们生命中最有价值的宗旨。” 从此,欧士丁在《西方邮报》这份全国性日报上,开辟了《复兴运动报导专栏》( The Western Mail Revival Supplements);欧士丁也介入复兴运动,为主使用,有很美好的见证。 《西方邮报》对威尔斯复兴运动的报导,引起了重大的回响。一九○五年五月,有一本小册子,由一群专栏作家撰写,内中有六篇报导,以《威尔斯的宗教复兴》(The Religious Rveival in Wales)为名,广泛发行。 当复兴运动一直向前拓展时,更多的新闻媒介,加入报导,引起了英国各地的注目;甚至一些欧洲大陆的天主教国家,包括法国、意大利、葡萄牙等国,都有报刊图文并茂地、详尽地报导了复兴运动的实况。一起学圣经,请在您的社交媒体中转发!
一九○四年十一月十二日星期六,摩利亚教堂的牧师但以理•钟斯(Daniel Jones)收到一封信,内容如下: “我们在亚伯地亚(Aberdare)的伯莱恩•赛安(Bryn Seion)的以便以谢教堂(Ebenezer Chapel)从《西方邮报》在十一月十日的报导,知道在你们教会里,有一位罗伯斯,在事奉上产生了惊人的果效。听到这项消息,我们非常高兴,甚愿整个威尔斯都受到影响和波及。我们这里,对于即将来到的主日——十一月十三日——的讲台,仍未能作出令人满意的安排。你们可否差派罗伯斯到此地,来供应我们。” 罗伯斯毫无犹豫地回覆一封电报,答应如期前往。在罗伯斯看来,罗合已经成为复兴运动的耶路撒冷,整个威尔斯地区将成为复兴运动的摇篮地,正如他在异象中所看到的。 圣灵的工作是人们的天然头脑无法理解和无法解释的,许多罗伯斯仍未涉足其间的地方,也同样看到圣灵的作为。从报纸上陆续披露的资料显示,公开接受基督作他们个人救主的人数,截止一九○四年十二月,距复兴运动从罗合爆发仅仅两个月,即高达七万人;而这人数还一路攀升,后来竟超过罗伯斯当初向神乞讨的十万条灵魂,下文将会陆续述及。 且说罗伯斯带着两位年青的女同工如约前往伯莱恩•赛安的以便以谢教堂(Ebenezer Chapel)时;会众正如往常前往教堂参加主日崇拜。他们很惊讶地发现,站在讲台上的,不是一个面貌严肃的牧师,而是两位妙龄少女。她们两位在讲台上迫切地祷告,恳请信徒们要顺从圣灵在聚会中的带领。然后其中一位年青姐妹用吟唱诗歌来作见证,唱着唱着,眼泪迸发出来。但会众仍在困惑之际,另一位姐妹也随着以吟唱的方式作见证。许多人正在奇怪,为何盛情邀请来的讲员罗伯斯不在讲台上露面,原来罗伯斯正在台下流泪痛哭。当罗伯斯走上讲台后,他双膝跪在讲台上,虔敬地在那里向神祈祷。突然间,教堂里扑通一下,有一位姐妹公开在那里认罪,求主耶稣的赦免,和求祂宝血的洁净。接着是信徒们陆续的认罪悔改,和随后的一阵的蒙赦免而得的喜乐。一排排的姐妹们从原座位跪下来祷告,弟兄们有的则仆倒在通道上,相继述说他们蒙福的经历。时间过得很快,弟兄姐妹们似乎失去了时间观念,一眨眼已是晚饭时分,晚堂聚会成为早堂聚会的延续,并将晚堂的讲道聚会,改为祷告聚会了。 星期一有更多的人涌来以便以谢教堂,他们出乎意料地看到,聚会先由两位姐妹带头唱诗;接着是热切地祷告,属灵的气氛逐步高昂,逐步加强和提升,而罗伯斯则在通道上走来走去。罗伯斯摆动手臂,有节奏地拍掌,有时跳上跳下,微笑地迎接每一个走入教堂的人,他的眼中流露出真挚的爱。 在星期一的聚会中,罗伯斯整个钟头所讲的,集中在基督是爱和基督是光。他的信息,不像一篇讲章,而是类似个人的见证和分享。聚会从清早,一直推延到深夜,不少矿工只有两小时的短睡,就又赶到煤矿坑去挖煤了。不少人回到家里后,脑海里还盘旋着罗伯斯的话语: “在生命中最令人喜乐的应是灵性的生活。我们的先祖常有忧郁和不快,好像宗教生活是对肉身的虐待。他们所失去的乃是基督的喜乐。他们跌入一个深沟里,我们要从沟里爬出来。有人奇怪说,为什么在聚会中这么喜乐,甚至不能自禁地笑出来。好吧,让我们这么说,除了心中满了爱的人之外,又有谁会真正喜乐呢?……从父亲的角度看问题,有哪一个父亲因着孩子们的欢笑,而被触怒呢?不,肯定没有一个父亲会被触怒。要记得我们是在父神的家中,心里满有欢欣喜乐。我们的天父乐意看到我们欢欣喜乐。” 在亚伯地亚(Aberdare)末了一个晚上,罗伯斯打开圣经,读哥林多前书十三章二节:“我却没有爱,我就算不得什么!“他重复地读:“算不得什么!算不得什么!”整个聚会遂即进入高潮,交叉着赞美敬拜、祷告,和见证分享。 罗伯斯离开亚伯地亚之后,他的哥哥但以理•罗伯斯(Daniel Roberts)从罗合到亚伯地亚来接续带领,亚伯地亚的大复兴又持续了四个月。 这个席卷威尔斯大地的复兴洪流,于一九○四年十二月,冲击到罗达谷(Rhondda Valley)。在这个月份,根据钟斯(Brynmor Pierce Jones)在《一个复兴的器皿——伊文•罗伯斯》(An Instrument of Revival The Complete Life of Evan Roberts)的记述:“在一九○四年十二月的夜晚,人们只要举目一望,会看到罗达谷论百计的教堂的窗口,都亮了灯,所有的教堂都打开大门,开始该日第三次或第四次的复兴聚会。” 罗达谷的大复兴有一个特征,就是复兴运动的影响力,已经从地方性,扩大为环球性。参加聚会的人来自四面八方,包括从法国来的,从俄罗斯来的,从美国来的,以及从英国各地来的,甚至有的来自古老的东方国家——中国。这些从各地来的信徒,都想一睹罗伯斯的尊容。来自世界各地的新闻媒介更对他纠缠不休;许多新闻从业员争相访问他,但都被他回绝。这些新闻工作者最惊讶的一点,即这个没有受过什么正规教育的年青传道人,既没有演说家所具备的口才,而信息内容又缺乏古代先知们所述及的神的盛怒和惩罚。 要追踪罗伯斯的确有点困难,即使有预告的话,也只是在两三天前,才提及他将在何日在何地在何教堂讲道。他讲道是随着圣灵的引导;当他察觉内中有人是抱着好奇心,或带着评头品足的态度而来时,他会在聚会进行的中途,突然离开。有人曾听见他在聚会中忧伤地祈求神,不要让会众以他为注目的中心;而是以基督为中心、为焦点、为元首,这样圣灵才不会离开这个运动。有时,他为了高抬基督,抑制自己不去讲道,他说,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们,唯有耶稣基督可以赐福给你们。长老会的威廉•伊文思牧师(Rev William Evans)曾有多次听到罗伯斯讲道,且读威廉•伊文思复述他对罗伯斯的印象: “自从复兴以后,他并不似一般传道人,读了经文之后,就经文进行释道。若是通道上有空位,他很少走到讲台上。他的习惯是用很温柔的和自然的态度讲话。他用问答的方式把信息注入人的内心。他的句子很短,用的语言是朴素的、平民化的、来自草根阶层的。” 新闻媒介争相报导的,是这次大复兴,和诗歌发生了不解之缘。在罗达谷,几乎每一个教堂,都有一位歌唱家服事。在威尔斯大复兴中,最常唱的诗歌是《加略山巅》,威尔斯语即Pen Calfaria。这首诗宣告,基督在十字架上,已经胜过了死亡和阴间。另外一首具有融化人心力量的是《这里爱辽阔似海洋》(Dyma Gariad)。会众唱诗时不靠歌本,因为他们从童年开始,就把这些诗歌深藏在记忆里,只不过现在被圣灵提醒并且更新使用而已。至于那些被圣灵感动出来服事的威尔斯的优美的歌唱家,往往在会众俯首祷告时,唱出了似夜莺般美妙的诗歌。这次复兴,堪称一次真正的唱诗性的复兴。成千上万的灵魂,向基督发出赞美,并因着得胜而歌唱。当他们因信得着了得救的确据时,心中充满着喜乐和敬拜的灵。 罗伯斯对教会有特别的负担,他大声呼求:折服教会,拯救全球。折服这词在威尔斯文是顺服神,即除去一切拦阻祂旨意的东西。他首先做的,是催促已信的基督徒,和神恢复正常的交通,好让圣灵可以通行无阻地去拯救那失丧的不信者。 在聚会中,出现了难以言述的情景,有时祷告一个接着一个,像急奔的湍流;有时又发出横扫会场的诗歌赞美;接着,论百计的人站起来,宣告向神降服,末了会众就以喜乐的诗歌把荣耀归给神。一起学圣经,请在您的社交媒体中转发!
从罗达谷回来之后,罗伯斯原本计划有一段短时间的休息,一九○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晚——平安夜——当他返回家门才不过一小时,各地的新闻记者已经登门访问。圣诞节那一天,成群的摄影记者已经在摩利亚教堂门口守候。教会的接待弟兄把这些新闻从业员引进一个房间,罗伯斯托人传的话是这样:”我个人没有什么要说的。我事实上自己没有话语,有的只是圣灵引导我说的话语。” 一九○五年一月,罗伯斯接受威尔斯南部著名的港口斯温西(Swansea)的大小教堂的邀请,到斯温西去主领一连串的聚会。斯温西感觉到复兴烈火所发出的炎热,都等待着神作大事。各大宗派的负责人都参与聚会,一位圣公会的人这样承认:“罗伯斯不赞成分门别类,他没有新的福音要传,没有新的道理要讲,也没有新的宗派要成立。” 几乎每天都有来自美国和欧洲的来信,敦促罗伯斯前往该地带领聚会,复兴的高潮发生在威尔斯一个采煤的小市镇格力苏文(Resolven)。该市镇人口只有三千,但每次聚会人数超过一千人。教堂挤满了人,论百个邻近地区的人不得其门而入,除非他们在下午时分已经挤入教堂。 在会众中,有一位大卫•马太士(David Matthews)——后来成为亚伯地亚杰出的布道家——忆述了当年格力苏文聚会的实况: “整个教堂弥漫着属灵的气氛,会众的灵是这么高昂;而当罗伯斯走入会场时,他的容貌焕发出光辉来。特别在聚会中敬拜赞美尽情释放时,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他的容貌顿然改变,洋溢着不可名状的喜悦。众人的重担脱落,叹息远遁,基督得着完全的荣耀。他以婴孩般的喜悦投身于事奉中。接着聚会又进入了另一境界,每人的心情发生明显的变化,呼召的音乐变调为狂热的赞美。于是一首警诫罪人莫蹈沉沦的诗歌起始弹奏,对不悔改的罪人发出严肃的警告,沉重有力的乐声引起了整个会堂的回响,每个在场的会众都感染到一种不可言述的恐惧。罗伯斯对于不同的气氛的反应非常敏锐,他的容貌反映了当时会场的变化。概括地说,格力苏文的复兴聚会是无与伦比的。” 在格力苏文的最后一次聚会,是在格林•尼斯(Glyn Neath)的大教堂举行,火车载来了各国各方的会众,内中有不少人穿戴着民族服饰。 在宽敞的教堂内,不同的民族以不同的方言同时祷告,其情节实如使徒时代的五旬节。罗伯斯对当时的属灵现况并不满足,他不断地用马太福音第九章三十七至三十八节向神呼求:“要收的庄稼多,做工的人少。所以你们当求庄稼的主,打发工人出去,收祂的庄稼。” 罗伯斯有辨别诸灵的恩赐,他觉察到这么蒙福的大复兴运动面临着一个重大的危机,就是信徒们成为习惯性的参加聚会者。这些人不再对外传福音,自满自足,追求自我完美,以非常自私的心理将自我神圣化,其实是以自己为中心。 罗伯斯在《一个默默无声的教会的耻辱》(The Shame of a Silent Church)这本小册子中这样说: “神的儿女首先要作的,是心里相信、口里承认主的名。每一个重生的人,必须作见证,承认主耶稣基督。教会默不做声,是可耻的,是得罪神的,假若我们要复兴,必须记得主在使徒行传一章八节所吩咐的——你们要作我的见证。” 到了一九○五年一月中旬,一旦人们知道罗伯斯会到临,成千上百在亚伯地亚蒙恩得救的人,会涌往会场聆听罗伯斯讲道。在他们的心目中,罗伯斯的信息改变了他们的一生,带领他们归向基督,他们是罗伯斯工作的果效,他们见证罗伯斯是神使用的贵重的器皿。除此之外,威尔斯各地的人,也纷纷参与追随罗伯斯的脚踪;没有多久,火车载来了风闻罗伯斯的远方客人,包括来自南非、俄罗斯、印度、爱尔兰、挪威、荷兰和加拿大等地的。有一队美国弟兄们回国后,简单地见证说:“当神迹发生时,我们正在那里。” 这么多人从全世界各地涌来,使到姗姗来迟的人未到教堂门口就要行人止步,其情况正如马太福音十一章七节所说的:“你们从前出到旷野,是要看什么呢?要看风吹动的芦苇吗?”彭恩(Chile Pine)在《威尔斯人的灵魂的复兴》(Revival of the Welshman's Soul)一书中曾作出如此的描述: “在一个寒冷的,晴朗的夜晚,我和一位友伴见到了那位摇撼整个威尔斯大地的、具有非常魅力的罗伯斯。在教堂门口,我们看到了汹涌澎湃的人海,当我们两人济进人群往前推进时,遇到迎面而来的两股人流;原来急着要离开的人,与急着要进去的人,不遑相让。有好几次,我被推到人群的旁边。一个熟人呼唤我,哀求我迅速退一步,否则我差一点赔掉老命;不过,在同伴的鼓励下,我再试一次挤入人流,才可以勉强地往前移动。一步一步地挪移,有时候因着挤逼的弟兄姐妹的推动,整个人足不沾地,被举起来。我们终于安妥地步入教堂,立足于通道上。” 在聚会时,素未见过罗伯斯的会众,期待的是一位威严的、道貌岸然的先知;岂知罗伯斯温文可亲,说话语调温和,恳求会众接受基督的爱,不时迸发如潮涌的泪水来。罗伯斯说,许多人对主耶稣的死无动于衷,但他愿意有份于十字架的苦难。 在另一个拉漠教堂(Ramoth Chapel),罗伯斯表显了性格的另一面,他突如其来地跳起来,要求会众全部安静下来,接着他声色俱厉地抨击那些不诚恳的,和虚伪的人。他声称他能察觉到在敬拜中,这种不敬虔的传染病正在扩散、蔓延。罗伯斯责备那些一年只到教堂做礼拜一次的人,怎能高声唱出《主,我每时每刻需要你》(I Need Thee Every Hour)。“耻辱!”(Shame!),罗伯斯大声喊出“耻辱”来,这个词像子弹般横扫到众多听众的心头。在场的大卫•马太士(David Matthews)突然听到,扑通一声,无数人在教堂里仆倒下来,大声哀哭,有若病痛缠身。那一天,得救悔改的人数特别多。 在斯温西,留下了许多有关罗伯斯的传说。他一直注重儿童的信仰问题,一直鼓励孩子们祷告、唱诗、作见证。这是他平生最欢乐的,最称心如意的日子。孩子们热爱他,朋友们环绕他,从远地来的显要人物拜访他。诗人朗诵赞歌,赞扬罗伯斯和威尔斯大复兴。威尔斯著名的诗章《阿们的回应》(The Return of the Amen),记述了当年大复兴的壮观和震撼性。 复兴达到高潮时,二千人聚集在伯特利教堂。罗伯斯讲述了五旬节圣灵的能力全然废除了不同的语言、肤色、种族、宗派的屏障。使徒时代五旬节的光景,确实重现在众人的眼前。一起学圣经,请在您的社交媒体中转发!
在长期的复兴运动中,开始听到了一点怨言,人们适应不了没有固定程序的聚会。罗伯斯常年累月地做工,引起别人的好奇,问他说,难道你不疲累吗?罗伯斯答说:“我一点儿不觉得累,神造我如此健壮的身体,使我可以一时服事数千人。我全身充满气力,在主领另一次聚会之前,我甚至不需要睡眠。” 罗伯斯在复兴运动期间,可说废寝忘食,不但吃得很少,也睡得很少,每天晚上一般只睡两、三小时。 罗伯斯不懂得节制,不认识到节制也是圣灵所结的一个果子。他破坏了神定规的自然规律,非但身体开始疲累,精神更是不堪负荷。 当他进入杜莱斯(Dowlais)小城时,那城的熔炉日夜冒出浓烟,整个小城暗无天日,罗伯斯的下意识,认为他迈入一个仇敌的领域。在那小城的两个教堂,他好像被冷冻起来,周身不舒服。罗伯斯前往邻近的喜郝里克立(Heolygerrig)时,他觉得参加聚会的人对他有敌意,他让莉丝(Annie May Rees)和安妮•戴维丝(Annie Davies)两位姐妹带领聚会。而当罗伯斯走进宽大的黑门教堂(Hermon Chapel)时,他顿然觉得会众以冰冷的态度对待他。他破口而出,谁能留在这里?翌日,他甚至连那宽敞高大的伯大尼教堂(Bethania Chapel)的门槛,都没有迈进去,尽管当时教堂里有二千位会众,正殷切地等待他。 起初罗伯斯多少有点自责,认为会众的敌视绝不偶然;接着他表现得精神紧张,使到接待他的人开始为他忧虑。私底下,他向一位很亲近的朋友透露,有人用恶意批评,来中伤整个威尔斯复兴运动。罗伯斯的揣测绝不虚构,其时有一位牧师普莱士 (Rev.Peter Price)正准备一封措词恶毒的信件;后来该信寄往《西方邮报》,定罪整个复兴运动。 不久之后,复兴运动的布道团下山,走进工业重镇墨漆儿(Merthyr)。布道团在墨漆儿的传福音工作大有果效,许多人归向了基督。不幸的是,地方报纸纷纷登载有关罗伯斯的新闻,内容恶意中伤,说他不庄重、神经质;还说他用催眠术,向意志不坚定的人施加精神压力。他们用的是外教人的口吻,不了解什么是圣灵的充满,以及神的大能。 但最令人痛心疾首的,就是许多教会领袖因着嫉妒的缘故,也失去见证。他们与外邦人如出一辙,也加入了恶意污蔑的大军,说什么罗伯斯带领的聚会失控,紊乱而没有秩序。内中最恶毒的毁谤来自前文所述的普莱士牧师。普莱士出身于剑桥大学 (Cambridge Unirversity),是一个很有学识和口才的年青牧师。他非常妒忌一个毫无学历的年青矿工竟然能够带领如此震撼全球的大复兴。他寄往《西方邮报》的信件一经登载,立刻引起了一场全国性的争论。普莱士否认圣灵的感动,认为弟兄姐妹在聚会中灵命的复兴,是罗伯斯精心导演的一出戏。 一九○五年二月一日,罗伯斯在特洛地力(Troedyrhiw)的一次聚会中的表现,粉碎了普莱士对罗伯斯的诬捏。 在那次的聚会中途,罗伯斯不再说下去,宣布有人已经向神降服,接着真的有人站起来承认他因信得救;紧跟着罗伯斯又预言立刻会有人受感动降服,结果真的又有一人站起来,两手遮眼,在那里虔心祷告;罗伯斯在会众继续唱诗时,中止他们唱诗,宣称又有一人信主得救。他这种透视人心的恩赐,令众人惊讶;全体会众一致向神发出赞美敬拜。在另一面,反对他的人却变本加厉。 罗伯斯过份依靠超然的恩赐,引起了许多人心怀不轨,带着刺探的灵来聚会;另一般反对他的人,却带着挑剔的心来评头品足。当众人以不同的动机,不管是恶意的,或者是善意的,对他进行审视的时候,也就对他构成了沉重的精神压力。罗伯斯虽是神大用的仆人,终究是一个凡人,一个有血肉之躯的凡人,他于是精神崩溃,在杜莱斯垮下来,歇息在家,不再外出。当他精神高度忧郁,敌对者并不放过他,说他是一个充满疑虑和恐惧的人。 这些在墨漆儿和杜莱斯发生的事对复兴运动造成了重大的冲击和损害。许多人为了维护威尔斯大复兴属灵领袖罗伯斯的形像,对他不幸的遭遇,和他一生的悲剧,述说不多。为了对历史负责任,必须对历史忠实,故此对罗伯斯的转变,实有撰述的必要。 由于罗伯斯精神崩溃,取消了约定的加地夫 (Cardiff)之行;但是他的支持者,由于仍不知道他病的性质,甚至连他的秘书也困惑,不知底蕴。大批的群众看到一系列的聚会骤然取消,觉得这是一种侮辱和失信。 不过,罗伯斯精神平复得很快;在喃乌木尔 (Nantymoel)的小村落,有人突然听到一个好消息,即罗伯斯会到那里的丁南教堂(Dinam Chapel)主领聚会。不少在加地夫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涌往喃乌木尔听他讲道。由于在听道的人中,来视察的居多,来虚心领受的少,聚会气氛冰冷;直至有爱主的人站起来祷告,求主赦免会众,说会众不应消灭圣灵的感动。罗伯斯的精神和情绪康复得很快,似乎不留痕迹,这从他在撒仑教堂(Saron Chapel)的表现可以看出来。在丁南教堂的异常冷淡的气氛对罗伯斯毫无影响,在撒仑教堂的聚会再次看到圣灵的充满。罗伯斯述及他从聚会中看到,神根据祂的应许,确实与祂的子民同在。 第二天,罗伯斯的精神再度显得疲倦不堪,早晨九时他走进教堂,指出圣灵已经逃遁,因为会众犯了过于自信的罪。再过一天,他抨击信徒虚有其表,实际上不顺服和不圣洁。出乎意外的,他指出有拦阻来到聚会中;过了一下子,他又说拦阻已经离开。会后有人感到唯一的拦阻,是罗伯斯困扰的心思。又有人说,他开始感到,外界新闻媒介对他恶意的报导,造成了他精神上沉重的负荷。一些深爱罗伯斯的人,对这些撒但的攻击和伎俩,深为震怒,常为罗伯斯祷告。诚然,撒但不遗余力地要扑灭灵性复兴运动。 到了一九○五年二月二十一至二十三日,罗伯斯在一连三次聚会中的失态,暴露了他心理上的不平衡。有的人甚至说,撒但欺骗了他,伤害了他。事情终于达到爆发点:布道团在一片混乱中,向外界发表公开声明:罗伯斯将在家安静六天,说这个决定是圣灵所吩咐的。一个著名的法国精神病专家弗撒克医生(Dr.Emil Farsac)把罗伯斯反常的和古怪的行为归因于他四个月的不间断地过度操劳,即聚会通宵达旦,缺少睡眠,且长时间进行着亢奋状态的呼喊。弗撒克医生在诊断罗伯斯之后,这样写道: “我们一般人的器官无法承受高度压力的精神负荷和重复的狂暴振荡。从这些因素,产生了一种企图驾驭一切的领袖欲,结果是自我意识过度膨胀,削弱了自己的体力和思维能力。” 一个基督徒,自我中心就是一种失败,我们必须以基督为中心。我们总是软弱和不完全,所有的荣耀不应该归给人,应该归给神。神配得一切的荣耀。一起学圣经,请在您的社交媒体中转发!
若我们翻阅不同的属灵伟人的历史,会发现他们的性格各异,不尽相同。他们的功用不同,他们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岗位上被神使用。 在威尔斯复兴运动发生头几个月,罗伯斯大受称赞,这也就成为他的试探。 罗伯斯生来高大、纤长、强壮有力,并有健康的肤色。他的眼神柔和,笑容可掬。由于他天性谦虚,毫不矫揉造作,因此各地教会领袖们和新闻刊物万口同声,称赞他是一位透明的人。 从各方面看来,他是绝对如童贞般的纯洁,许多年轻貌美的姐妹很喜乐和他一起服事,但他总是小心翼翼,与她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并且随身带着自己的妹妹。他当那些姐妹——包括献诗的女歌唱家们——如同自己的妹妹。 在比较成熟的长辈面前,他明显地失去自信,他更是厌恶那些官场习气浓厚的委员会。每当聚会结束后,他就引身退出,不再参加小组讨论,也没有去作跟进、辅导、陪谈等工作。 罗伯斯对新闻从业员敬而远之;至于那些论千计的信件,他悉数交给秘书们处理。他躲避摄影记者的镜头,只是有时实在避无可避,才勉强被人拍照。 当罗伯斯和青年弟兄们相处的时候,他知道骄傲是每一个人的难处,这难处包括罗伯斯自己。他这样作见证说: “撒但经常这样对我说,你有没有听到一位大名鼎鼎的罗伯斯,以及这位罗伯斯在某某地方某某时候所作的轰天动地的事?撒但注入这些话语进入我的心思,是要试探我,要引诱我骄傲,要我沾沾自喜,要我窃取神的荣耀。” 当复兴运动达到巅峰时,成千上百的人公开宣称,神膏抹了这个年青人罗伯斯,同时给他非凡的恩赐和超然的能力。对此危险讯号,罗伯斯确曾提出抗议,他在《史密斯周刊》(Smith's Weekly)上写道: “我不是这个复兴运动的源头。在这无数的人中,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器皿……并不是我这个人能感动人的心和改变人的生命。不是我,乃是在我里面的基督的生命的流露。” “作为生命的管道,我深知所有工作的果效,并非来自我天然的能力和我天然的赋性。我在这里作见证说,一切都是圣灵的工作,一切荣耀都该归给神。” 罗伯斯后来进一步解释:“出乎我自己,我没有什么可供应他们。他们必须仰赖祂,唯有祂能供应他们的需要。当你走到玻璃窗时,你的目的不应是看玻璃,而是透过玻璃,看到那远方的景色。照样地,你们可以透过我,看到基督。” 罗伯斯自己深知,他需要活出基督的谦卑,来防备他心的深处,滋长出秘密的骄傲来。 美国著名的布道家叨雷(Reuben A. Torrey)知道罗伯斯最大的危机,来自可能滋生的秘密骄傲。在他写给罗伯斯的信中,他首先感谢神兴起一个新的器皿罗伯斯,不过在信的末了加了一段警告的话: “我一直为你祷告,仰望神保守你,让你以单纯的心相信祂和顺服祂,让你走在神所引领的路上,而非群众怂恿你所走的路上,但愿神保守你谦卑。我们很容易变得高傲;尤其当神使用我们,作为祂输送能力的管道。我们很容易认为自己与众不同。当我们自以为高人一等,神就会把我们摆在一边……但愿神保守你谦卑,好让圣灵的能力更多地充满你。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有机会与你相晤。” 从《叨雷小传》,我们已经读到叨雷这位属灵伟人如何被神使用;从这封信我们读出叨雷有敏锐的属灵的洞察力,他早已看出原来谦逊的罗伯斯最危险的属灵危机——隐藏的骄傲。罗伯斯从谦卑转为骄傲,从低调的角色转为主导的角色,甚至咄咄逼人,其转变的过程发生在一九○五年一月至三月之间。首先,罗伯斯天性敏感;童年后又产生自卑感。他从来没有忘记,他是一个不合格的传道人。他只在纽加塞耳•埃林传道人学校读过六星期,而他出来公开讲道不过才一两年。他的自我意识非常强烈,尤其是在威尔斯之外的英语地区——例如利物浦 (Liverpool)。 当罗伯斯讲道的时候,他心底里总是觉得,那些从神学院学成回来的牧师们,对他的不正统的姿态,以及来回走动,边走边说的讲道法,采取一种藐视的和贬抑的态度。当有人询问他一些比较有深度的问题时,这些人不一定全是恶意的;他往往感到为难,甚至拒绝作答,以致整个聚会气氛转趋恶劣。 罗达谷的长老会牧师大卫•腓力斯(David M. Phillips),亦即是一九○七年出版的第一本罗伯斯传的作者,曾直认不讳罗伯斯的弱点。当诘问者的问题较为艰深和复杂时,罗伯斯受到学识的限制,实在不够程度去作答。 另一点,由于罗伯斯涉世不深,生来正派,具有基督的美德;当环绕着他的牧师们和长执们在复兴中承认他们秘密的罪和虚伪时;罗伯斯愕然大惊,继而愤怒,对这些宗教领袖们的伪君子作风无法忍受。罗伯斯这种反应和大复兴的宗旨背道而驰。当人们真心认罪时,基督的血已经洁净他们,同时主也赦免了他们,使他们得着了赦罪的平安和喜乐。世界上既没有一个完全人,谁又有资格继续定罪那些回头的浪子呢?当神的仆人不够仁慈时,当神的仆人不能体恤、安慰、挽回受伤的信徒时,他的内心已经有了隐藏的骄傲。一起学圣经,请在您的社交媒体中转发!
早在一九○五年一月,主的使女宾路易师母 (Jessie Penn Lewis)听到著名的罗伯斯不日来到尼斯(Neath)。她曾经在罗合(Loughor)听过罗伯斯讲道,她并在听完道后撰述她对罗伯斯的印象和感想。如今她亲笔写信给罗伯斯,表示愿意与他在尼斯单独会晤,并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他。 宾路易师母对一个素未晤面的罗伯斯,也从未经人介绍,就在信中以大胆的口吻写道: “但愿你寻求圣灵的意念,让我知道你何时方便会晤我。从主那里,我心的深处有一个感觉,我们的会面绝不是只有几分钟就草草结束。我相信,神要我以充分的时间,来和你谈及神的事。藉着我,祂要亲自对你说话。我只愿意说出,祂所要指示你的。” 这期间宾路易师母已经自认为威尔斯大复兴的历史见证人,她搜集了大量的资料和剪报,后来出版了《威尔斯的觉醒》(The Awakening in Wales)。 一九○五年二月,当罗伯斯突然“安静一星期”之后,宾路易师母取消所有的约会,驰往威尔斯海港斯温西(Swansea),与罗伯斯长谈一个多星期。 一九○五年三月二十九日,宾路易师母写信给一位朋友,说出罗伯斯迫切需要有人为他祷告。 宾路易师母经过细心观察,发现非但罗伯斯所说的,和所作的,有失常和失态的地方;罗伯斯的同工伊文思(Sidney Evans),罗伯斯的哥哥但以理•罗伯斯(Daniel Roberts),和女独唱家等,在劳累了数个月之后,都出现了精神不堪负荷的现象。他们曾经有过一星期要参与服事四十个聚会的惊人记录。宾路易师母与这些布道团的成员一一接触,在灵性上帮助他们,并叫他们认识十字架的道路,以免受到仇敌的欺骗和陷害。 一九○五年四月,罗伯斯来到利物浦(Liverpool)布道,布道会由约翰•威廉斯牧师(Rev.John Williams)担任主席。利物浦各界久闻罗伯斯的大名,罗伯斯也就成为利物浦新闻界的主要话题。 在利物浦的太阳大堂(Sun Hall)内,罗伯斯在六千会众的面前,公开宣称在芸芸的会众中,有一个催眠术大师混进来,企图施法来操纵他。罗伯斯这样大胆的臆测,非但令到会众困惑,也令牧师们、同工们不安。万一这种推测失误,罗伯斯也就声名扫地。想不到,那个催眠者站起来坦承自己的邪恶做法。钟斯医生(Dr.Hugh Jones)撰文认同在场者的一致看法,即罗伯斯是一位亲近神的人,他确有辨别人的隐藏意念的恩赐。 利物浦独立教会联会(Free Church Council)做出安排,让他在市政大厅(City Hall)与市长伉俪会晤。由于市长夫人是威尔斯人,她对罗伯斯的态度也就格外亲切。在市政大厅,独立教会联会主席约翰•威廉斯牧师正式把罗伯斯介绍给基督教各宗派的领袖。罗伯斯从市政大厅出来后,由专车载他到太阳大堂,这时可容六千会众的大堂已经座无虚席。罗伯斯进大堂不久,就指出会众之中,有一位身为牧师的,没有向神降服。利物浦的牧师中,有两位牧师挺身而出,向罗伯斯挑战,要他把他所定罪的人带入密室,而还其他人以清白。罗伯斯一言不发,抽身离开六千人的大堂。 尽管出现了这样不可想像的打岔,神还是使用罗伯斯,利物浦有两百人接受基督作他们个人的救主,之后又增加了另外的两百人。 但是这些工作的果效产生了一群罗伯斯的追随者,他们在祷告中公开祈求神折服利物浦的牧师群;或求神保护罗伯斯不受撒但的各项攻击,不管是在新闻媒介方面,或者是在聚会期间。 一九○五年四月十一日在利物浦的威尔斯语教堂(Wesleyan Chapel),他在讲道中,公然说该教堂不是建立在磐石的根基上。有人开始在问,罗伯斯是被邀请到利物浦来的,身为一个客人,他是否有权利干预利物浦教会内部的事务? 一九○五年四月十四日星期五,在一个数百人的聚会中,罗伯斯一言不发,长达二小时。一位牧师指责他,你在来聚会之前,有没有和你的同工——主内的弟兄——和好。他们指的同工,就是罗伯斯所指责的,不是建立在磐石上的威尔斯语教堂的牧师。在一片混乱的、失去见证的争论中,罗伯斯离开教堂。于是基督得不着荣耀,仇敌找到了破口。 利物浦的牧师团主席约翰•威廉斯牧师于是做出宣布:“罗伯斯在精神方面和身体方面是健全的;不过,过度操牢和过多的访客,使他一时受到伤害。” 一九○五年四月十八日,在利物浦受到挫折的罗伯斯,以备受创伤的心灵,返回故乡威尔斯。 在威尔斯,那些在大复兴运动中蒙恩得救的人,仍然喜爱他和追随他。但是一些比较传统的教堂,则有条件地准许他主领聚会,即限制他在聚会中采取新奇的方法,不许他在崇拜仪式上标新立异。 一九○五年夏天,当罗伯斯到达威尔斯北部的时候,他了解到当地的教堂相当保守和传统,喜欢恪守多年来遵循的崇拜仪式。罗伯斯终于放弃在大复兴运动中,初期所采用的非正统的聚会方式。 从表面看来,似乎比较保守的聚会方式,会众没有即时的激动情绪,也没有大批的人决志信主;不过圣灵仍然做工,罗伯斯仍是神大用的器皿,他的信息仍然是那么有权柄。 随着罗伯斯继续在各教堂讲道,得救人数逐步上升,罗伯斯的知名度再度攀升,许多人又蜂拥着去听他讲道。 根据统计,在兰吉尼(Llangefni)有六千人参加布道大会;在荷李赫(Holyhead),人数冒升到九千人。当罗伯斯前往标麻利斯(Beaumaris)布道的时候,该地居民空群而出,数千人集结在必经之地的桥头恭候他。 然而,上述种种盛况,远远追不上罗伯斯在克那方(Caernarfon)的艾士德福体育馆(Eisteddford Pavilion)的拥护程度。那天,原本可容一万人的体育馆,也为之爆满。 从克那方,大批的信众簇拥着罗伯斯,来到巴拉(Bala)的城市广场(Town Square)。在城市广场,威尔斯历代数位伟大的布道家,都曾亲临此地,现身说教过。罗伯斯看出台下的听众,有不少是不冷不热的、挂名的基督徒,他毫无惧色地责备他们。在此之外,他又呼求基督徒要热心传福音。罗伯斯说,只有我们自己上天堂是不足够的,我们必须火热地传福音给围绕着我们的朋友和世人。我们若为主做工,我们会把天拉下来地面,也会把别人拉往天上。若我们无心为主做工,或者不真心准备为主做工,我们的祷告不会满有圣灵的膏抹。 一九○五年六月,美国洛杉矶的第一浸信会 (First Baptist Church)的牧师约瑟•史麦尔 (Joseph Smale)从威尔斯回到美国;他在自己牧养的教会,把他在威尔斯目睹耳闻的述说给美国的会众听,并见证罗伯斯如何被神大大使用。大西洋彼岸的许多美国信徒从而得着复兴。美国洛杉矶阿苏撒街(Azusa Street)大复兴的主角之一,弗兰克•巴特曼(Frank Bartleman),于一九○五年六月致信罗伯斯,要他为美国加州的教会的复兴祷告。罗伯斯回信说:“祷告并等候,相信神的应许。要每天聚会,愿神祝福你们,我会为你们恳切祷告。” 一九○六年夏天,罗伯斯的灵命高昂,他从桂纳德(Gwynedd)致信给朋友们,预告另一次祝福迅即到来。他的信指出,复兴的秘诀不是一个新技巧,亦不是一个新教训,而是神的作为,人不过是神手中的器皿。复兴只是唤醒信徒和教会,来完全顺从圣灵的权柄。 一九○六年七月,宾路易师母偕同罗伯斯,前往英国最有属灵威望的开西大会(Keswick Convention)。在开西大会的讲台上,罗伯斯的不受拘束的、奔放的话语,震撼了整个会场。 八月间,罗伯斯出席了威尔斯的兰德诺大会 (Llandrindod Convention)。在大会上,罗伯斯站起来作见证,说: “我是一个蒙恩的罪人,离开基督,我不能作什么。所有的荣耀都该归给祂。我们是一无所有,只是祂能使用我们。祂迫切需要器皿,我们肯否奉献给祂,交在祂的手中。把你一切所有的献给耶稣,把你一切最好的献给耶稣。” 在罗伯斯的信息中,他强调信徒们要重视十字架,藉着在十字架与主同死,胜过罪、己,和黑暗的权势。 罗伯斯的信息反映了宾路易师母在《十字架的真道》(The Way of the Cross)所释放的亮光。在罗达谷(Rhondda Valley)的博色(Porth)的聚会上,罗伯斯再次郑重宣布,他从此再不传讲别的,除了基督和祂的钉十字架。毫无疑问的,罗伯斯认同宾路易师母,认为十字架是当前时代的中心信息。 正当此时,宾路易师母和威尔斯的独立教会联会(Free Church Council)的几位领袖们因看法上不同,在许多事情上无法同心事奉主。有的人认为,她的信息不够全面,偏重于十字架的经历和宝座上的经历。有的人反对姐妹过份出头,甚至不喜欢妇女公开讲道。 宾路易师母因此心灵受伤,她甚至私下告诉朋友,她今后将再不会涉足于威尔斯。罗伯斯受到教会领袖们争执的困扰,精神上受到沉重地打击。 一九○六年九月,罗伯斯第四次——也是最严重的一次——精神崩溃。他的最贴身的朋友,急急地用火车送罗伯斯到列斯特(Leicester)附近的大格连火车站(Great Glen)。再从大格连,用马车送他到木寮(Woodlands)——亦即是宾路易师母的住宅。一起学圣经,请在您的社交媒体中转发!
正如诗篇八十四篇六节所述的,罗伯斯有一段日子,确实经过了流泪谷。 罗伯斯在木寮养病一段日子,就迁居到宾路易伉俪在列斯特的叨勒路(Toller Road)所购置的新房子。 宾路易师母致信罗达谷著名的复兴家莱斯•钟斯牧师(Rev.Rhys Bevan Jones),即博色圣经学院(Porth Bible Training Institute)院长。她在信中述及罗伯斯的实际情况,即罗伯斯最好完全休养,直至一切精神上的伤痕完全弥合。 一九○七年,莱斯•钟斯牧师亲自前往列斯特的叨勒路去探望罗伯斯。事实证明,罗伯斯见到莱斯•钟斯牧师之后,心情大为好转。宾路易伉俪之后又陪着罗伯斯到瑞士的达波斯(Davos)度假静养。从达波斯度假胜地,宾路易师母写了一封信给莱斯•钟斯牧师: “自从你来到了列斯特,罗伯斯大有起色,并且可以灵活地思想。神不断地藉着此事光照我们,我看到基督的教会至终会得着益处。罗伯斯透过这次病变,更清楚地分辨出在超然的领域里,撒但时刻在进行干扰。我目睹神正在训练他,使他更能洞察魔鬼的诡计。” 罗伯斯的病情比一般人所能洞悉的严重得多。根据一位威尔斯老乡威廉氏(J.C.Williams)透露,罗伯斯不能站立和步行,长达一年之久,威廉氏曾有多次,前往列斯特,与罗伯斯一起祷告。 当罗伯斯从瑞士度假回来,病情明显康复过来,医生们仍然警告,罗伯斯今后再也不适合站讲台。 由于罗伯斯的名字列在一九○七年威尔斯的《循道会日记》(Methodist Diary)的牧师名单中;不知罗伯斯病情严重的威尔斯人,认为他放弃了威尔斯,向往英格兰的安逸生活。 威尔斯的《兰里新闻报》(Llanelli Mercury)编辑部不知就理,撰文呼吁罗伯斯再次肩负重任,再次点燃复兴的火。该报强调说,威尔斯需要有更多像罗伯斯这样的人被兴起来。 罗伯斯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宗派;他让我们看到,神在未来,将作更大的事。 到了一九○八年的年底,罗伯斯总算从黑暗的幽谷中释放出来。他在列斯特大会(Leicester Convention)尽了自己的功用,向那些新兴起的传福音者提供了许多宝贵的经验之谈。 更加令人高兴的,是罗伯斯展现了他诗人的天赋。大病初愈的罗伯斯,写下一首短诗: 神的旨意是这样意愿, 你能找到生命的真正平安。 生活在神的旨意中, 你将找到生命的真正保障。 安息在神的旨意中, 你将找到力量去尽生命的职责。 长眠在神的旨意中, 你将发现生命的事工已告完威。 对一般不知内情的威尔斯人来说,似乎他们心目中的伟大人物罗伯斯离弃了他们;但从一个病情严重的罗伯斯的角度来看,他深深地感到自己被离弃。罗伯斯事后感叹说:当一阵旋风临到我时,我的信心受到试炼;但有一样是我所坚持的,就是对神的信心绝不动摇。哦!孤独!孤独!孤独!在属灵的争战中,我悲痛地喊出,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 一九○八年,完全康复的罗伯斯再度服事主,神为他打开了敞开的门。这次事奉的性质,不再是讲台上的事奉,而是其他领域里的不同性质的事工。一起学圣经,请在您的社交媒体中转发!
辛生道夫决定前往英国,至少有四种的理由: 一、会晤美洲乔治亚(Georgia)在英国的信托委员会,讨论摩拉维亚弟兄们在乔治亚的撒万那(Savannah)刚建立一年的居民区的有关事宜; 二、探讨如何向伦敦的德国侨民传扬福音; 三、会晤圣公会的朴特大主教,咨询如何将在英国的摩拉维亚弟兄会纳入圣公会的建制内; 四、寻求途径拓展芥菜种团契。 辛生道夫到英国之后,在短短的两星期中,就奠定了摩拉维亚弟兄会在英语世界 的基础。首先埃特布里大主教朴特一见到辛生道夫,两人就非常投契,大主教确认在英国和其他英属殖民地的摩拉维亚弟兄会是圣公会的一部分;确认摩拉维亚弟兄会是符合使徒的教导的,所以圣公会是愿意和有责任加以督导的。 至于乔治亚殖民地的信托委员奥格托普将军则赞扬摩拉维亚弟兄们在撒万那的美好见证,认为他亲自会晤辛生道夫是无比的荣誉。更有一些英国人认为摩拉维亚弟兄们该在美国的黑奴中作差传工作;于是辛生道夫遂即作出决定,要差派弟兄们到美洲的南卡罗来纳(South Carolina)一带去作差传工作。 一七三七年六月底,辛生道夫度过了十五个月的放逐生活后,有人为他说情,他终于回到守望村。但在一七三八年三月,萨克森政府悍然颁布敕令,将他终身放逐。在辛生道夫未被流放之前,他作出决定,差彼得•波勒(Peter Bohler)到美洲南卡罗来纳,去向那里的黑奴传福音。 彼得•波勒途经美国时,小住数月,并于一七三八年二月七日认识了刚从美洲乔治亚回来的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约翰•卫斯理搭船前往乔治亚时,整条船在海洋中遇见风暴,惊惶失措,却见到船上的摩拉维亚弟兄们镇定宁静,十分称羡弟兄们的信心。 一七三八年五月一日,彼得•波勒与约翰•卫斯理等在伦敦的费特巷(Fetter Lane),开始有聚会。两天后,彼得•波勒和查理•卫斯理(Charles Wesley)——约翰•卫斯理的弟弟——有一席长谈,神藉着彼得•波勒开启了查理•卫斯理的眼睛,给查理•卫斯理看见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五月四日,彼得•波勒离开伦敦,随后动身前往美洲,去向黑奴传福音。 约翰•卫斯理的日记有清楚的记载; “一七三八年五月四日(星期四) 彼得•波勒离开伦敦,以便乘船前往卡罗来纳 (Carolina)。哦!自从他来到英国之后,神开始了何等奇妙的工作。这样的工作,将不会停息,将持续到天地的末了。” 一七三八年七月四日,约翰•卫理斯和同工便雅悯•殷涵(Benjamin Ingham)到达德国的古老城堡马利思波,在那里会晤了辛生道夫。约翰•卫理斯对德国的摩拉维亚弟兄们印象深刻。约翰•卫理斯七月六日的日记里记着: “在这里,我不断地遇到我所寻找的,就是信心的能力的活证据:由于神的爱浇灌在他们心里,人可以从内外的罪恶得着释放;由于他们不断地见证所赐给他们的圣灵的能力,人得以脱离一切的疑惑与恐惧。” 在德国探访期间,约翰•卫理斯引用《诗篇》第一百三十三篇来形容所看到的光景: “看哪!弟兄和睦同居,是何等的善,何等的美!” 约翰•卫理斯又访问了守望村,他写下在守望村的感受: “我很喜欢毕生住在这里,但我的主呼召我在他的葡萄园的另一处做工,我是不情愿地离开这个我心爱的地方。” 当时,没有人意料到,约翰•卫理斯回到英国后,会发展到要和摩拉维亚弟兄会分手,另立循道会;至于与约翰•卫理斯一起到德国的便雅悯•殷涵,后来则成为摩拉维亚弟兄会杰出的布道家。便雅悯•殷涵,在牛津大学读书时,与约翰•卫理斯同为圣洁会(Holy Club)的成员;他还曾与约翰•卫理斯一同乘船到美洲的乔治亚作宣教工作。 一七四一年九月,辛生道夫逗留英国期间,曾对约翰•卫理斯所教导的“基督徒的完美”(Christian Perfection),无法认同。当辛生道夫遇到约翰•卫理斯时,问道: “你什么时候改变你的信仰?” 从此,循道会与摩拉维亚弟兄会分道扬镳,越走越远。一起学圣经,请在您的社交媒体中转发!
一九二七年夏天,罗伯斯的父亲亨利•罗伯斯(Henry Roberts)病重,住入兰利村医院(Llanelly Cottage Hospital)。罗伯斯尽了孝道,多次到医院,探视在垂危中的老迈父亲。他的亲友很有爱心地欢迎罗伯斯,对他说,回来吧!一切都成为过去,已往的一切都得着宽恕! 一九二八年十月,罗伯斯的老父终于不治身亡;罗伯斯在治丧期间,逗留故乡罗合数星期。赶来奔丧的还有往日的同工伊文思(Sidney Evans)——因娶了罗伯斯之妹玛丽(Mary)为妻,已成为罗伯斯的妹夫;此外,他的哥哥但以理•罗伯斯牧师,也从罗达(Rhondda)的住处赶来。 罗伯斯办完丧事后,摩利亚教堂(Moriah Chapel)抓紧机会,邀请他参加教堂的一百周年纪念聚会。消息一经传出,在聚会前两小时,教堂已坐满了人。罗伯斯用威尔斯语,深入浅出地讲了一篇信息。年青的第二代,早就从父母的口中,听到罗伯斯的大名,这个历史上有名的大复兴家如今再度回到威尔斯——复兴的摇篮地,而其年龄才五十岁——旺盛之年。 二十三年前,曾追随罗伯斯周游威尔斯各地传福音的五个女歌唱家,只有玛丽•戴维丝(Mary Davies)云英未嫁,步入中年。在这二十三年来,她不断服事那些在大复兴中灵性得着苏醒的人,扶持他们,探望他们。到了一九二八年底,神呼召她再次为教会的复兴祷告。她邀请了一些敬虔爱主的弟兄姐妹到她寓所,恳切为教会的光景祷告。这个祷告的细胞小组,包括了华达斯(Tom Walters),马丁•钟斯(Martin Jones),和约翰•詹金斯 (John Jenkins)。第一次的祷告聚会是在一九二八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神实在祝福了这次的祷告聚会,人数随着加倍增加,不久又再度加倍增加。祝福是这么明显,玛丽•戴维丝写信给罗伯斯,要他到祷告之处哥洗农(Gorseinon)来支援他们。罗伯斯来到之后,复兴的火再度燃烧起来,许多人的灵性得着复兴。罗伯斯再次提醒大家,圣灵是灵性生活的唯一来源。他说,我不过是神的器皿,他引述撒迦利亚书四章六节:“万军之耶和华说,不是倚靠势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我的灵。” 根据马丁•钟斯所作的见证,罗伯斯那时有多方面的恩赐——医病、赶鬼、先知的预言等。那时多马•威廉斯(Rev. Thomas Williams)身患重病,罗伯斯为他按手祷告,结果病得着医治;多马•威廉斯以壮健的身体继续再讲道十二年。 一九三○年,正当罗伯斯的声名传遍威尔斯之际,神再度把他隐藏起来。他匿居在加地夫的郊区,与世隔绝,被众人所遗忘。这一次的销声匿迹,不是因着精神崩溃,而是因着神始终定规祂的儿子应得一切的荣耀。 根据吉巴德(Alun Gibbard)供述,神不断兴起人来。这一年,罗伯斯偶而在兰利(Llanelli)的卡萨林(Caersalem)的一次大型聚会中讲道;在不远的附近地方,就有钟马田(Martyn LloydJones)——另一位威尔斯复兴家——在讲道。 在隐藏的日子里,罗伯斯仍忠心于祷告的职事。他说,我的职事仍是以祷告为主;二十五年来,我一直不停息地在祷告。当我讲道时,我所接触到的只是一小撮人;但是当我尽代祷的职事时,我是触及全世界。这是许多人所无法理解的。 罗伯斯六十岁的时候——一九三六年间,爱尔兰的作家欧尔(J.Edwin Orr)曾到加地夫访问过罗伯斯,并在欧尔所著的《教会必须悔改》(The Church Must Repent)记述晤面的情况: “我们以长时间讨论到教会的复兴、祷告的影响力、异象的重要性和大复兴的远景。罗伯斯一仍旧贯,谈到顺服、完全的折服、人们必须听从神的话语。罗伯斯又说:我见过许多有信心的人,因为没有看到异象,所以未能完全信靠神;而我又看见许多人有异象,但缺少信心去落实所看到的异象。罗伯斯答允,他将尽祷告的职事。” 欧尔所描述的这位令人尊敬的罗伯斯,在六十岁时,仍然不断地关怀各地教会的属灵光景。 罗伯斯长期地过着隐藏的生活,甚至加地夫浸信会神学院(Cardiff Baptist College)的学生虽然风闻威尔斯曾产生过一位大复兴家罗伯斯;却不知道这位历史人物当时仍然在世,并且近在咫尺。 一九四六年,当他七十岁白发苍苍的时候,他从威尔斯来到伦敦心脏地带卡勿莱花园(Cartwright Gardens)的一所公寓,拜会他多年的知心朋友森•詹金斯(Sam Jenkins);森•詹金斯是伦敦查林•十字街口威尔斯教堂(Charing Cross Welsh Chapel)唱诗班的领队。在罗伯斯垂暮之年,每当他遇到人时,就问道:你今晚可否遇见主?在他写给友人的信中,他并没有忘怀四十年前的威尔斯大复兴。有时一阵微风,都能唤起他对大复兴的回忆。 三年后,一九四九年五月,罗伯斯病倒不起。一九五○年九月,甚至他的日记本上再没有任何记录,只写下一个字:‘病’。罗伯斯度过那严寒的冬天;一九五一年一月二十九日他被安葬,终年七十三岁。一起学圣经,请在您的社交媒体中转发!
1.D.M.Phillips著的Evan Roberts 2.J.T.Rees著的 Evan Roberts 3.Brynmor Pierce Jones著的An Instrument of Revival 4.Jessie PennLewis著的The Awakening in Wales 5.Elvet Lewis著的With Christ Among the Miners 6.J.Stewart著的Invasion of Wales by the Holy Spirit 7.Frank Bartleman著的Azusa Street The Roots of Modern day Pentecost 8.Earle Cairns著的An Endless Line of Splendor 9.Eifion Evans著的The Welsh Revival of 1904 10.John Thomas著的Sunshine on the Hills 11.Brynmor Pierce Jones著的Voices From the Revival 12.Chile Pine著的The Revival of the Welshaman's Soul 13.Charles Clark著的Pioneers of Revival 14.S.B.Shaw著的The Great Revival in Wales 15.Campbell Morgan著的Revival in Wales一起学圣经,请在您的社交媒体中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