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们翻阅不同的属灵伟人的历史,会发现他们的性格各异,不尽相同。他们的功用不同,他们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岗位上被神使用。
在威尔斯复兴运动发生头几个月,罗伯斯大受称赞,这也就成为他的试探。
罗伯斯生来高大、纤长、强壮有力,并有健康的肤色。他的眼神柔和,笑容可掬。由于他天性谦虚,毫不矫揉造作,因此各地教会领袖们和新闻刊物万口同声,称赞他是一位透明的人。
从各方面看来,他是绝对如童贞般的纯洁,许多年轻貌美的姐妹很喜乐和他一起服事,但他总是小心翼翼,与她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并且随身带着自己的妹妹。他当那些姐妹——包括献诗的女歌唱家们——如同自己的妹妹。
在比较成熟的长辈面前,他明显地失去自信,他更是厌恶那些官场习气浓厚的委员会。每当聚会结束后,他就引身退出,不再参加小组讨论,也没有去作跟进、辅导、陪谈等工作。
罗伯斯对新闻从业员敬而远之;至于那些论千计的信件,他悉数交给秘书们处理。他躲避摄影记者的镜头,只是有时实在避无可避,才勉强被人拍照。
当罗伯斯和青年弟兄们相处的时候,他知道骄傲是每一个人的难处,这难处包括罗伯斯自己。他这样作见证说:
“撒但经常这样对我说,你有没有听到一位大名鼎鼎的罗伯斯,以及这位罗伯斯在某某地方某某时候所作的轰天动地的事?撒但注入这些话语进入我的心思,是要试探我,要引诱我骄傲,要我沾沾自喜,要我窃取神的荣耀。”
当复兴运动达到巅峰时,成千上百的人公开宣称,神膏抹了这个年青人罗伯斯,同时给他非凡的恩赐和超然的能力。对此危险讯号,罗伯斯确曾提出抗议,他在《史密斯周刊》(Smith's Weekly)上写道:
“我不是这个复兴运动的源头。在这无数的人中,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器皿……并不是我这个人能感动人的心和改变人的生命。不是我,乃是在我里面的基督的生命的流露。”
“作为生命的管道,我深知所有工作的果效,并非来自我天然的能力和我天然的赋性。我在这里作见证说,一切都是圣灵的工作,一切荣耀都该归给神。”
罗伯斯后来进一步解释:“出乎我自己,我没有什么可供应他们。他们必须仰赖祂,唯有祂能供应他们的需要。当你走到玻璃窗时,你的目的不应是看玻璃,而是透过玻璃,看到那远方的景色。照样地,你们可以透过我,看到基督。”
罗伯斯自己深知,他需要活出基督的谦卑,来防备他心的深处,滋长出秘密的骄傲来。
美国著名的布道家叨雷(Reuben A. Torrey)知道罗伯斯最大的危机,来自可能滋生的秘密骄傲。在他写给罗伯斯的信中,他首先感谢神兴起一个新的器皿罗伯斯,不过在信的末了加了一段警告的话:
“我一直为你祷告,仰望神保守你,让你以单纯的心相信祂和顺服祂,让你走在神所引领的路上,而非群众怂恿你所走的路上,但愿神保守你谦卑。我们很容易变得高傲;尤其当神使用我们,作为祂输送能力的管道。我们很容易认为自己与众不同。当我们自以为高人一等,神就会把我们摆在一边……但愿神保守你谦卑,好让圣灵的能力更多地充满你。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有机会与你相晤。”
从《叨雷小传》,我们已经读到叨雷这位属灵伟人如何被神使用;从这封信我们读出叨雷有敏锐的属灵的洞察力,他早已看出原来谦逊的罗伯斯最危险的属灵危机——隐藏的骄傲。罗伯斯从谦卑转为骄傲,从低调的角色转为主导的角色,甚至咄咄逼人,其转变的过程发生在一九○五年一月至三月之间。首先,罗伯斯天性敏感;童年后又产生自卑感。他从来没有忘记,他是一个不合格的传道人。他只在纽加塞耳•埃林传道人学校读过六星期,而他出来公开讲道不过才一两年。他的自我意识非常强烈,尤其是在威尔斯之外的英语地区——例如利物浦 (Liverpool)。
当罗伯斯讲道的时候,他心底里总是觉得,那些从神学院学成回来的牧师们,对他的不正统的姿态,以及来回走动,边走边说的讲道法,采取一种藐视的和贬抑的态度。当有人询问他一些比较有深度的问题时,这些人不一定全是恶意的;他往往感到为难,甚至拒绝作答,以致整个聚会气氛转趋恶劣。
罗达谷的长老会牧师大卫•腓力斯(David M. Phillips),亦即是一九○七年出版的第一本罗伯斯传的作者,曾直认不讳罗伯斯的弱点。当诘问者的问题较为艰深和复杂时,罗伯斯受到学识的限制,实在不够程度去作答。
另一点,由于罗伯斯涉世不深,生来正派,具有基督的美德;当环绕着他的牧师们和长执们在复兴中承认他们秘密的罪和虚伪时;罗伯斯愕然大惊,继而愤怒,对这些宗教领袖们的伪君子作风无法忍受。罗伯斯这种反应和大复兴的宗旨背道而驰。当人们真心认罪时,基督的血已经洁净他们,同时主也赦免了他们,使他们得着了赦罪的平安和喜乐。世界上既没有一个完全人,谁又有资格继续定罪那些回头的浪子呢?当神的仆人不够仁慈时,当神的仆人不能体恤、安慰、挽回受伤的信徒时,他的内心已经有了隐藏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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