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圣经《罗伯斯小传》第八章 过重的精神负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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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期的复兴运动中,开始听到了一点怨言,人们适应不了没有固定程序的聚会。罗伯斯常年累月地做工,引起别人的好奇,问他说,难道你不疲累吗?罗伯斯答说:“我一点儿不觉得累,神造我如此健壮的身体,使我可以一时服事数千人。我全身充满气力,在主领另一次聚会之前,我甚至不需要睡眠。” 

罗伯斯在复兴运动期间,可说废寝忘食,不但吃得很少,也睡得很少,每天晚上一般只睡两、三小时。 

罗伯斯不懂得节制,不认识到节制也是圣灵所结的一个果子。他破坏了神定规的自然规律,非但身体开始疲累,精神更是不堪负荷。 

当他进入杜莱斯(Dowlais)小城时,那城的熔炉日夜冒出浓烟,整个小城暗无天日,罗伯斯的下意识,认为他迈入一个仇敌的领域。在那小城的两个教堂,他好像被冷冻起来,周身不舒服。罗伯斯前往邻近的喜郝里克立(Heolygerrig)时,他觉得参加聚会的人对他有敌意,他让莉丝(Annie May Rees)和安妮•戴维丝(Annie Davies)两位姐妹带领聚会。而当罗伯斯走进宽大的黑门教堂(Hermon Chapel)时,他顿然觉得会众以冰冷的态度对待他。他破口而出,谁能留在这里?翌日,他甚至连那宽敞高大的伯大尼教堂(Bethania Chapel)的门槛,都没有迈进去,尽管当时教堂里有二千位会众,正殷切地等待他。 

起初罗伯斯多少有点自责,认为会众的敌视绝不偶然;接着他表现得精神紧张,使到接待他的人开始为他忧虑。私底下,他向一位很亲近的朋友透露,有人用恶意批评,来中伤整个威尔斯复兴运动。罗伯斯的揣测绝不虚构,其时有一位牧师普莱士 (Rev.Peter Price)正准备一封措词恶毒的信件;后来该信寄往《西方邮报》,定罪整个复兴运动。 

不久之后,复兴运动的布道团下山,走进工业重镇墨漆儿(Merthyr)。布道团在墨漆儿的传福音工作大有果效,许多人归向了基督。不幸的是,地方报纸纷纷登载有关罗伯斯的新闻,内容恶意中伤,说他不庄重、神经质;还说他用催眠术,向意志不坚定的人施加精神压力。他们用的是外教人的口吻,不了解什么是圣灵的充满,以及神的大能。 

但最令人痛心疾首的,就是许多教会领袖因着嫉妒的缘故,也失去见证。他们与外邦人如出一辙,也加入了恶意污蔑的大军,说什么罗伯斯带领的聚会失控,紊乱而没有秩序。内中最恶毒的毁谤来自前文所述的普莱士牧师。普莱士出身于剑桥大学 (Cambridge Unirversity),是一个很有学识和口才的年青牧师。他非常妒忌一个毫无学历的年青矿工竟然能够带领如此震撼全球的大复兴。他寄往《西方邮报》的信件一经登载,立刻引起了一场全国性的争论。普莱士否认圣灵的感动,认为弟兄姐妹在聚会中灵命的复兴,是罗伯斯精心导演的一出戏。 

一九○五年二月一日,罗伯斯在特洛地力(Troedyrhiw)的一次聚会中的表现,粉碎了普莱士对罗伯斯的诬捏。 

在那次的聚会中途,罗伯斯不再说下去,宣布有人已经向神降服,接着真的有人站起来承认他因信得救;紧跟着罗伯斯又预言立刻会有人受感动降服,结果真的又有一人站起来,两手遮眼,在那里虔心祷告;罗伯斯在会众继续唱诗时,中止他们唱诗,宣称又有一人信主得救。他这种透视人心的恩赐,令众人惊讶;全体会众一致向神发出赞美敬拜。在另一面,反对他的人却变本加厉。 

罗伯斯过份依靠超然的恩赐,引起了许多人心怀不轨,带着刺探的灵来聚会;另一般反对他的人,却带着挑剔的心来评头品足。当众人以不同的动机,不管是恶意的,或者是善意的,对他进行审视的时候,也就对他构成了沉重的精神压力。罗伯斯虽是神大用的仆人,终究是一个凡人,一个有血肉之躯的凡人,他于是精神崩溃,在杜莱斯垮下来,歇息在家,不再外出。当他精神高度忧郁,敌对者并不放过他,说他是一个充满疑虑和恐惧的人。 

这些在墨漆儿和杜莱斯发生的事对复兴运动造成了重大的冲击和损害。许多人为了维护威尔斯大复兴属灵领袖罗伯斯的形像,对他不幸的遭遇,和他一生的悲剧,述说不多。为了对历史负责任,必须对历史忠实,故此对罗伯斯的转变,实有撰述的必要。 

由于罗伯斯精神崩溃,取消了约定的加地夫 (Cardiff)之行;但是他的支持者,由于仍不知道他病的性质,甚至连他的秘书也困惑,不知底蕴。大批的群众看到一系列的聚会骤然取消,觉得这是一种侮辱和失信。 

不过,罗伯斯精神平复得很快;在喃乌木尔 (Nantymoel)的小村落,有人突然听到一个好消息,即罗伯斯会到那里的丁南教堂(Dinam Chapel)主领聚会。不少在加地夫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涌往喃乌木尔听他讲道。由于在听道的人中,来视察的居多,来虚心领受的少,聚会气氛冰冷;直至有爱主的人站起来祷告,求主赦免会众,说会众不应消灭圣灵的感动。罗伯斯的精神和情绪康复得很快,似乎不留痕迹,这从他在撒仑教堂(Saron Chapel)的表现可以看出来。在丁南教堂的异常冷淡的气氛对罗伯斯毫无影响,在撒仑教堂的聚会再次看到圣灵的充满。罗伯斯述及他从聚会中看到,神根据祂的应许,确实与祂的子民同在。 

第二天,罗伯斯的精神再度显得疲倦不堪,早晨九时他走进教堂,指出圣灵已经逃遁,因为会众犯了过于自信的罪。再过一天,他抨击信徒虚有其表,实际上不顺服和不圣洁。出乎意外的,他指出有拦阻来到聚会中;过了一下子,他又说拦阻已经离开。会后有人感到唯一的拦阻,是罗伯斯困扰的心思。又有人说,他开始感到,外界新闻媒介对他恶意的报导,造成了他精神上沉重的负荷。一些深爱罗伯斯的人,对这些撒但的攻击和伎俩,深为震怒,常为罗伯斯祷告。诚然,撒但不遗余力地要扑灭灵性复兴运动。 

到了一九○五年二月二十一至二十三日,罗伯斯在一连三次聚会中的失态,暴露了他心理上的不平衡。有的人甚至说,撒但欺骗了他,伤害了他。事情终于达到爆发点:布道团在一片混乱中,向外界发表公开声明:罗伯斯将在家安静六天,说这个决定是圣灵所吩咐的。一个著名的法国精神病专家弗撒克医生(Dr.Emil Farsac)把罗伯斯反常的和古怪的行为归因于他四个月的不间断地过度操劳,即聚会通宵达旦,缺少睡眠,且长时间进行着亢奋状态的呼喊。弗撒克医生在诊断罗伯斯之后,这样写道: 

“我们一般人的器官无法承受高度压力的精神负荷和重复的狂暴振荡。从这些因素,产生了一种企图驾驭一切的领袖欲,结果是自我意识过度膨胀,削弱了自己的体力和思维能力。” 

一个基督徒,自我中心就是一种失败,我们必须以基督为中心。我们总是软弱和不完全,所有的荣耀不应该归给人,应该归给神。神配得一切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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