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圣经《敬拜：生命终极的目标》第二章 我们该如何敬拜？

几十年前喜剧演员飞利浦·威尔森（Flip Wilson）在他的节目中虚构某一角色，名为雷乐牧师（Reverend Leroy），他牧养的教会名为「现在到底怎么了」（the church of What's Happenin' Now）。在剧中，雷乐牧师及其教会根本是放浪形骸（hái）、荒腔走板。不过坦白说，一九七〇年代福音派教会的牧师和会友其实是有样学样，可以说是另一种「现在到底怎么了」教会。
似乎没有人去限制，教会礼拜所采纳「当代」与「新潮」的仪式应该到何种地步。乍看之下，没有任何事物因为过度低俗或蛮横，而无法和基督徒的用语及敬拜融合并存。实际上，没有所谓独树一格或天马行空的敬拜趋势。査尔斯.司布真（charles spurgeon）周旋于当时的教会领袖之间，这些人坚持教会必须模仿维多利亚时代的风范，才能和当代有所关连，福音派教会迁就与包容世俗潮流至少一百五十年了。现在唯一和司布真年代不同的，就是世俗趋势与活动渗入教会越来越异乎寻常。
一九九〇年代中叶，我从《洛杉矶时报杂志》剪下一篇关于南加州的教会所引发的话题。该教会的牧师是乡村音乐的忠实粉丝，他想在该社区接触乡村与西部次文化。教会于是广发传单，大力宣传他们的聚会是「神的乡村音乐休闲时刻」。传单上斗大的字写着「聚会结束后有舞会」。根据这篇文章的说法，「牧师也跟着起舞，身着蓝哥（Wrangler）马靴与李维（Levi's）牛仔裤」。牧师把教会的奋兴归功于这类活动。这篇文章也详细描述该教会主日礼拜的情况：
 
教会会友听到的讲道主题包括牧师那辆一九七〇年代福特卡车和基督徒的性（因为牧师把「联系」  （relevance）、「尊重」（respect）和「关系」 （relationship）三个以英文字母「r」为首的字眼，与分级制度中通常和「性」相关的「限制级（R）」相提并论，听起来比较有趣。礼拜结束后，他们跟着「下等酒店天使」（Honkfonk Angels）乐团一起跳舞，聚会人数不断地增加…… 。
 
你也许觉得这种放浪形骸的情形只出现在不见经传或光怪陆离的教会。可悲的是，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目前的教会增长学说早已敞开大门邀请这类荒唐行径。有时乍看之下，费尼尔司·泰勒·巴纳姆（PhineasTaylor Barnum）似乎是当今教会增长学派的典范人物。事实上，下列这则广告就是出于美国的「圣经地带」  （The Bible Belt）最大，也是最出名教会的主日晩间礼拜的周报夹页：
 
马戏团!
巴纳姆贝利马戏围最棒的魔术秀在团契聚会后就要开锣了。
小丑、空中飞人、动物秀、爆米花，
绚烂无比、美轮美奂！
 
这间教会曾经让牧长们在主日礼拜穿着摔角衣，甚至由专业摔角选手训练牧师，相互摔角、抓头发、动手动脚（他们没有真正伤害对方）。这些不是什么异乎寻常的事情，越来越多教会依样画葫芦，想尽一切办法炒热礼拜气氛。
坦白说，这种聚会反映出来的理念早就传播四方，在福音派圈子到处可见、深植人心了。当今这类教会竟然冠冕堂皇地自称是「非传统」的教会。然而，教会应当是宣扬圣经真理、高唱优美典雅、历史久远的圣诗，这些才是主日礼拜不可或缺的要素啊!
的确，主日礼拜己经面对史无前例的革命了。
 
真实的敬拜
 
若干年前，我第一次讲道的主题日后成为本书的重要素材，我对「心灵和诚实的敬拜」（约四24）的圣经研究深深地影响我所有的讲章，也彻底改变我对敬拜的看法。
这些讲章也象征着我们教会崭新时代的开始，我们的主日崇拜因此更为开阔与深入。会众开始留意礼拜的程序，包括音乐、祷告、讲道、甚至奉献，全是敬拜神之用。他们开始认定每件空泛、肤浅之事都会羞辱圣洁的神。他们察觉到，敬拜不是看热闹，而是全人投入。很多人第一次明白，敬拜是教会最优先的任务，教会当务之急不是公共关系、不是娱乐与社交活动、不是想尽办法提高出席人数，而是敬拜神。
除此之外，我们的会众比过去更真心地思考敬拜之际，我们继续采行唯一可靠与充分的敬拜手册，也就是圣经。假如神期待我们以心灵和诚实来敬拜祂，而且敬拜是要献给神，而非讨好会众，那么我们敬拜的每个层面就必须讨神喜悦，且合乎祂的话语。因此，我们更新了敬拜的效果就是让我们更加肯定圣经的核心要义。
 
唯独圣经
 
「敬拜」系列讲章结束后的几年内（就在本书第一版刊行后的一两年），我以诗篇十九篇来讲道。我彷彿第一次看到诗人所说，圣经丰丰富富的大能：
 
耶和华的律法全备，能苏醒人心;
耶和华的法度确定，能使愚人有智慧。
耶和华的训词正直，能快活人的心;
耶和华的命令清洁，能明亮人的眼目。
耶和华的道理洁浄，存到永远;
耶和华的典章真实，全然公义，都比金子可羡慕，且比极多的精金可羡慕;
比蜜甘甜，且比蜂房下滴的蜜甘甜 。
（诗篇19：7至10节）
 
这几节经文的重点很简单：圣经能完全满足人心的需求。这几段经文让我们想起所有的属灵真理全都涵概在神的话语中。我们不妨想想：圣经真理修补被罪恶蹂躏的灵魂、启迪属灵智慧、鼓舞垂头丧气的心志、带来灵性复兴。换言之，圣经概括我们需要知道的每项真理与正义。或许就像使徒保罗所说：圣经帮助我们预备行各样的善事。（提后三17）
诗篇十九篇的讲道集为我们教会的生活开创了重要的时刻。让每个人亲自面对宗教改革先驱的原则：「惟独圣经」（Sofa Scriptura）。在福音派似乎集体寻求属世的心理学、商业、政治、公共关系及娱乐的世代，我们却是回归圣经，因为它是唯一可以信靠、而且无误的属灵资源。这深深地影响了教会生活的每一层面，也包括我们的敬拜。
 
让圣经成为敬拜的原则
 
圣经丰富的资源如何运用于敬拜呢？改革宗先驱以「惟独圣经」回答这个问题，他们称之为「限制原则」（The Regulative Principle）。约翰·加尔文（John Calvln）是最先以专文探讨的人：
 
我们不该[在敬拜中]采纳看起来适合我们自己的任何策略，而是应当仰望神所规范的命令。因此，假如我们希望祂悦纳我们的敬拜，就必须谨慎遵行神严格设定的敬拜规则；神不允许任何没有传扬祂话语的敬拜。
 
加尔文引用诸多圣经经文支持他的主张，其中包括撒母耳记上十五章22节：「听命胜于献祭；顺从胜于公羊的脂油。」马太福音十五章9节：「他们将人的吩咐当作道理教导人，所以拜我也是枉然。」
身为加尔文同时代的英国圣公会主教约翰·胡伯（ John Hooper）也表达相同看法：「教会的所有事物若是无法传扬神的话语，就完完全全一无是处，毫无价值可言，弃之无妨，略之无害。」十九世纪苏格兰教会历史学者威廉·古宁汉把「限制原则」定义为：「凡是没有从圣经而来的正面肯定，任何引入政府或教会的崇拜都是违法且不受认可 。」
改革宗神学家与清教徒运用此限制原则来对抗教会礼仪、神职人员的祭袍、教会体制，以及其他中世纪罗马天主教崇拜的遗毒。例如：限制原则经常被英格兰的宗教改革家引用，以拒绝高教会派的圣公会所引用的天主教传统。因为清教徒坚守限制原则，导致一六六二年英格兰教会颁布法令拒绝数以百计的清教徒牧师。此外，长老会、浸信会、公理会与其他福音派传统的礼拜形式之所以简洁扼要，全都是限制原则的缘故。
现今的福音派应该想办法恢复他们属灵祖先对「惟独圣经」的信心，并运用在崇拜与教会领袖身上。最近教会中若干有害的趋势，让我们看到福音派对圣经越来越没有信心。
换言之，就我们所知道的，某些实用主义挂帅、以哗众取宠为导向的教会，早就让振奋会众的神圣力量变得平凡无奇了。另一方面，越来越多曾经是福音派的会友，逐渐放弃简洁的礼拜方式，投向高教会派的繁琐礼仪。有些教会或会友甚至离开福音派教导，进而与东正教会及罗马天主教结盟合作。
与此同时，某些教会采纳彻底的神秘主义，这种神秘主义是汹涌高昂、情绪激亢、完全缺乏理性。你可以从「多伦多祝福」（Toronto Blessing）、「彭萨科拉大复兴」（Pensacola Revival），最后甚至出现更夸张、更险恶的现况，比如：「湖区大复兴」（Lakeland Revival）、「雷电之子」（sons of Thunder，该组织的标志就是酩酊（mǐng dǐng）大醉的人，甚至夸口他们的行为是「醉酒之荣光」 DrunkenGlory ）。参加这些聚会的人放声大笑、像狗一样狂吠（fèi）、如同狮子吼叫、模仿鸡叫咕咕（gū）声、跳来跳去、满场乱窜、集体抽搐（chù），甚至是更狂乱的现象。他们把这些现象当成神的大能降临在自己身上的证据。
当然，这类潮流都无法从圣经找到任何根据。相反地，他们的拥护者从断章取义或被歪曲的圣经经文、新派的历史观、或古代传统当中寻找援助。这些就是宗教改革先驱一致拒绝的心态与思维。
对「惟独圣经」，也就是圣经全备性的全新诠释，应该带领我们根据圣经准则继续改革教会、更新敬拜，成为饥渴慕义、以心灵和诚实敬拜神的人。
把「唯独圣经」运用在敬拜上
 
我们很快就可发现「惟独圣经」如何运用于更新敬拜的问题。某些人可能提到司布真运用限制原则，不在敬拜中使用任何乐器。司布真拒绝让都市会幕堂（The Metropolitan Tabernacle）弹奏管风琴，因他认为没有圣经根据可以让基督徒在敬拜中使用乐器伴奏。坦白说，即使到现在，仍有基督徒因着同样的理由反对教会使用乐器。
然而，在我的教会里，我们使用各式各样的乐器，譬如：小喇叭、竖琴或是震天嘎响的铜锣来敬拜神。我们从诗篇一百五十篇找到敬拜当中使用乐器的明确证据。
显然不是所有同意限制原则的人都会赞成每个细节。有些人或许会指出如何运用的差异，甚至认为全部的限制原则根本站不住脚。威廉·古宁汉认为这类批判通常都想尽办法以归谬法（reduction ad absurdum）反驳「限制原则」：
 
那些因为任何理由不喜欢这种原则的人，常常想办法使我们面对窒碍难行、困难重重的情况。可是这原则必须在合情合理的情形下被阐述与解释。……即使在运用正确的判断与常理来诠释及应用此原则，都可能因为细节之故，而面临困难与意见分歧。不过这一切都不构成理由来否认或怀疑此原则的真理与稳固性。
 
古宁汉承认限制原则常用来对抗某些相当不重要的琐事，例如：崇拜礼仪、圣袍与管风琴、画十字架、三跪九叩、行礼礼仪。由于这些因素，古宁汉说：「某些人似乎认为这些只争论鸡毛蒜皮的小事」。很多人因此认定，那些人主张「限制原则」是因为他们喜欢在鸡蛋里挑骨头。
当然没有人乐于争论无关紧要的细节。坦白说，「限制原则」有时候会被误用在这些细节上。再最微不足道的细节都要坚持任何原则，很容易成为食古不化的律法主义。
不过，我们仍必须全力捍卫把「唯独圣经」的原则应用在礼拜上。此原则绝对不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无法坚持圣经对崇拜的规定，往往让教会再度沦陷在中世纪的黑暗幽闭与偶像崇拜之中。
我无意挑起这一类争辩，例如：乐器伴奏或是无伴奏清唱、圣诗或是赞美诗、诗班与独唱或全体大合唱，或是其他音乐曲式的问题。倘若有人打算把限制原则当成这类永无休止争辩之跳板，请不要把我扯进去。我对当代崇拜的关心远远超过这些枝微细节。这些关心让我们进入崇拜的中心所在，也就是以心灵和诚实来敬拜。
我关心的事情其实是当代教会早已放弃「惟独圣经」此一限制原则，导致教会低俗不堪的现象，包括：荒诞不羁（jī）的礼拜、摔角表演，还有些活动简直是狂欢杂耍秀。即使以最宽松、最自由的态度来运用限制原则，也会觉得这些荒腔走板的行为必须有所更正。
我们不妨想想，假如当代教会把「惟独圣经」当成一回事，敬拜当中会有哪些改变？有四个圣经的指导方针马上浮现我的脑海。这些方针常常被忽略。若众人能重新看重这些方针，势必在现代教会的敬拜中掀起全新的宗教改革。
 
1.传讲神的话
 
每场敬拜与聚会，传讲神的话应为首要任务。所有新约圣经对牧者的教导全都聚焦在保罗给提摩太的提醒：「务要传道，无论得时不得时，总要专心，并用百般的忍耐、各样的教训责备人，警戒人，劝勉人。」（提后四2）保罗也格外对这位年轻牧者谆谆教诲：「你要以宣读、劝勉、教导为念，直等到我来。」（提前四13）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传讲神话语是提摩太服事的核心。
新约圣经记载的教会，基督徒的活动是「恒心、遵守使徒的教训，彼此交接，擘饼，祈祷。」（徒二42）传扬神的话是每次敬拜的中心枢纽。保罗曾在教会讲道时间超过半夜。（徒二十7-8）在任何人符合担任长老的标准之前，必须证明自己可以在教会里传扬神的话语。（提前三2 ;提后二24、多一9）
使徒保罗以肺腑之言表达他从神而来的呼召：「我照神为你们所赐我的职分作了教会的执事，要把神的道理传得全备。」（西一25）我们确信保罗一生的传道生涯，讲道在每次礼拜中都占有举足轻重地位。不少人把讲道与敬拜视为教会礼拜的两种不同层面，似乎觉得讲道与敬拜毫无关系，反之亦然。这种观念根本是大错特错。传讲神的话是建造真实敬拜的平台。约翰·斯托得在其著作《当代讲道艺术》恳切之词，溢于言表：
 
神的话语及敬拜彼此不可分割。所有的敬拜都是对神的启示之明智和慈爱的回应，因为这是颂赞祂的名。因此，我们不能单单敬拜，却不传扬神的话。因为讲道就是让世人认识主的名，敬拜则是赞美祂的名。在敬拜过程中，恭读及传讲神话语是不可或缺的一环。敬拜与传扬无法分离。
 
讲道是每次崇拜中无可取代的关键。事实上，整个教会崇拜应以传讲神的话为中心，其他环节则是预备或回应圣经。一旦戏剧、音乐、喜剧或其他活动僭（jiàn）越讲道的地位，所有敬拜者肯定会遍体鳞伤。同样地，若讲道受到华丽的排场及环境所牵制，也势必阻碍真心敬拜的人。没有传扬神话语的敬拜毫无价值可言。更重要的是，没有时时刻刻诚实传扬神话语的教会，不算是真正的教会。
 
2.教导会众。
 
圣经告诉我们属灵恩赐的目的是要教导整个教会。（弗四l2 ;林前十四12）因此。教会的所有事工应以建造会众为主，而不是一味带动气氛。除此之外，教会的宣教事工应当着眼于兴起真实的敬拜。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就必须教导会众，也就是「用心灵和诚实」来敬拜。正如我们再三强调的，敬拜应当是理性与感性共同参与。敬拜当然可以热情奔放、全心全意并感人肺腑。不过重点就是不要煽动情绪、失去理智。真实的敬拜把心灵和理智融合一起，根据神话语所出的真理，真心诚意地颂扬神。           
有时，由于音乐的旋律之美让我们感动莫名，但这种感动不是敬拜。除了歌词教导的真理外，音乐本身并非真实敬拜的适当媒介。同样地，酸甜苦辣的人生故事或许颇能感动世人、挑动情绪，除非故事传达出来的信息出于圣经的教训，否则情绪的起伏并无法提升真实的敬拜。高亢激昂的情绪不尽然是真实敬拜的产物。
真实的敬拜是回应神的真理。因为真实的敬拜出于我们对神的爱，所以热情洋溢。然而，真实的敬拜也必须对神的律法、公义、怜悯与属性有正确认识。真实的敬拜所宣告的神，就是在祂话语中所启示的神。比如：我们从圣经认识到，神是唯一全然圣洁、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无所不在的神，所有的美善、怜悯、真理、智慧、权能与救恩都是从神而出。因为这些真理，敬拜就是把荣耀归于祂。敬拜的真谛是因为神的本性、作为与应许而尊崇祂。敬拜就是对祂所启示的真理之回应。这样的敬拜不是空穴来风、子虚无有。敬拜是受神话语的绝对真理激发而来。
即使这些礼仪或活动多么触动人心，但依样画葫芦的礼仪或娱乐会众的活动，都无法带领众人进入真正的敬拜。背离真理的场合与活动无法教导会众，顶多带来情绪上的反应，却不是真正的敬拜。
 
 
 
3.荣耀主
 
希伯来书十二章28节说「所以我们既得了不能震动的国，就当感恩，照神所喜悦的，用虔诚、敬畏的心事奉神。」这段经文教导我们敬拜应有的态度。希腊文的「服事」是latreuo，意思就是「敬拜」。敬拜应该心存敬虔来荣耀神。29节经文接着说：「因为我们的神乃是烈火」。教会的敬拜当然不可有癫狂、肤浅、轻佻等气氛出现，这种气氛经常出现在那些设法形成后现代俱乐部文化的教会当中。把敬拜变成马戏团娱乐根本是把圣经对敬拜的「虔诚、敬畏」精神抛诸脑后、弃之不顾。
「虔诚与敬畏」意思是我们感受到神的尊荣时应有的严肃态度。这种态度唤起我们对神的圣洁之敬畏及对自己罪恶的懊悔。每次教会的敬拜应当激励出这种气氛。
为什么教会要把主日崇拜的讲道及敬拜弄成说学逗唱的特技表演？主张这种方式的人表示这是为非基督徒而设计。他们希望创造更吸引非基督徒的友善气氛；他们的目标是关系取向，而非尊崇神。他们设计出来的教会礼拜，只是满足不上教会的非信者之品味与喜好，而非教导他们如何敬拜神。
很多这类型教会几乎不强调新约圣经对圣餐的教训。即便领受圣餐，也只是周间礼拜微不足道的装饰品。洗礼可以说是可有可无，且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举行洗礼，却不是在主日礼拜举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主日礼拜成为传福音的聚会问题何在？有哪些圣经根据主张，礼拜日应该是基督徒齐来敬拜的日子？
由于圣经和历史，基督徒将七日的第一日当成敬拜与团契之日。很可惜，对这些争论更多深入的探讨，无法在本章节一语带过，但是我们如果应用限制原则便能找出充分的方针。比方说，我们从圣经发现，七日的第一日是使徒的教会聚集并同领圣餐的日子：「七日的第一日，我们聚会擘饼的时候，保罗因为要次日起行，就与他们讲论，直讲到半夜。」（徒二十7）保罗教导哥林多信徒，七日的第一日要有系统地奉献，我们很清楚地看到，这一日是他们齐来崇拜之日。历史上的记载让我们看到初代教会把七日的第一日视为主日，这可以从启示录一章10节找到相关说明。
此外，圣经也告诉我们，初代教会的例行聚会不是以传福音为目的，反倒像是彼此鼓励与基督徒的敬拜。这就是希伯来书作者谆谆（zhūn）之言：「又要彼此相顾，激发爱心，勉励行善。你们不可停止聚会，好像那些停止惯了的人，倒要彼此劝勉。」（来十24-25）
当然，有时候非基督徒可能参加基督徒的聚会。（林前十四23 ）第一世纪的教会聚会就像现代教会一样，主要是公开的聚会。不论是敬拜或团契，聚会内容的对象主要是基督徒。基督徒每天的生活都是传福音的最好机会，他们一齐崇拜、团契，走遍各地传扬福音。一旦教会让聚会制式化，基督徒便失去成长、受教与敬拜的机会。更重要的是，圣经上找不到可以支持教会每周的聚会是讨好非基督徒的经文。的确，这种投其所好的聚会违背圣经对基督徒聚会的教导。
教会每周主日聚集敬拜之际，根本没有时间讨好大众、娱乐弟兄姊妹、或只是让聚会者吃吃喝喝。我们在神面前一同屈膝、以敬拜来荣耀祂时，必须小心谨慎。
 
4.不靠着肉体
 
腓力立比书三章3节是使徒保罗对基督徒敬拜应有的态度之教导：「因为真受割礼的，乃是我们这以神的灵敬拜、在基督耶稣里夸口、不靠着肉体的 。」
保罗藉着这些文字告诉我们，他成为基督徒之前的法利赛律法主义为何毫无果效。他描述自己曾如何牢牢抓住外在及肉体上的议题，例如：割礼、族谱与遵守律法，反倒不看重内心世界的需求。保罗往大马士革路上的悔改彻头彻尾改变了他。神张开他的双眼，让他看见因信称义的永恒真理。他方才明白己唯一可以站在神面前被接纳的方法就是因信基督的义。（腓三9）他发现只是符合外在的宗教仪式，譬如：割礼与礼仪，完全没有属灵价值。事实上，保罗把这些东西视为垃圾、甚至是粪土。（腓三8）
可是到目前为止，一般人提到「敬拜」（不论正式或非正式）经常受限于外在的宗教仪式之争议，譬如：音乐、礼仪、仪式、跪拜和其他形式上的议题。我最近读到某位离开福音派教会，转而加入罗马天主教信徒的见证。他离开福音派教会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发现天主教礼仪「更有崇拜气氛」。他更进一步说明，他被天主教礼仪吸引的原因。不外是蜡烛、雕像、跪拜、圣咏这类高教会派礼仪。他把这些仪式等同于敬拜。
可是这些事物与出自心灵和诚实的敬拜一点都没有关系。坦白说，这些都是人为的，且没有圣经依据，这些是使徒保罗鄙视的属世粪土。
历史与经验告诉我们，人类很容易加添属世成分，让敬拜神更为有活泼、有力，旧约圣经中的以色列百姓也曾把法利赛人的宗教仪式加入敬拜。然而，外邦人的宗教信仰只是属世残渣、一无是处，上述礼仪往往绚烂缤纷、感动人心，却不是真实的敬拜。圣经很清楚地告诉我们，神严厉谴责所有的人为因素，祂明明白白地教训我们：「他们将人的吩咐当作道理教导人，所以拜我也是枉然。」（太十五9）
我们这些热爱神话语、且相信惟独圣经原则的人，必须认真不懈、尽己所能地阻挡这些属世潮流。
 
敬拜是人类最重要的目的
 
因为忙着准备招待耶稣而心烦意乱的马大，主对她说：「马大!马大!你为许多的事思虑烦扰，但是不可少的只有一件。」（路十41-42）                                       
耶稣说这句话的重点是：马利亚坐在耶稣脚前敬拜，已经「选择那上好的福分，是不能夺去的。」（路十42）马利亚的敬拜流传千古，马大整个下午所有操烦忙乱反而一点都不重要了。
我们的主教导我们，与其他日常大小事相比，敬拜是一生当中最优先之事。如果敬拜在我们的生命当中真是这样重要，那么在全体基督徒的生命中该是何等重大！
这个世界充斥各式各样虚假与肤浅的宗教。我们这些挚爱基督，且相信神的话是又真又活的人，万万不敢让我们的敬拜随波逐流，一味讨好这个不信的世代。相反地，我们必须以心灵和诚实来敬拜。我们应是在圣灵里敬拜、荣耀基督耶稣、而且不倚靠肉体的人。为了达到此目标，我们必须秉持「惟独圣经」的教训，让我们在敬拜中荣神益人。
 
 （选自《敬拜：生命终极的目标》第二章）

（本文收录在《改革宗敬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