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经常凭信看见基督的荣耀，才能从内心灵性败落中复苏过来，虽在老年，也能充满新鲜的恩泉。这真理有圣经的明证，也是无数信徒喜乐的经验。 年长的信徒有两件渴望的事，他们已信主许多年日，凭信活在基督里，也有不少日子，如今已接近进入永恒的阶段。 第一，渴望属灵后退的症状得着医治，灵性得以复兴，从每日与神同行逐渐形式的属灵障阻腐败复原过来。 其次，在圣洁上与日俱增，多结果子叫神得着称赞，福音得着尊崇，本身的平安喜乐日增。他们看这些事比世上一切更重要，终日思念，渴慕更多经历这些。 若对这些事毫不感兴趣，那么，不管他怎样自称是信主，他根本完全不认识自己真相。因为恩典的本质是会生长，至终倍增不止的。正如河流，愈近出海处，水量愈大，水流也愈急。同样，愈接近永恒荣耀的大海洋，恩典的涌流更通畅，更丰厚。若果不是这样，救恩并未临到。 保罗说：「我们外体虽然毁坏，内心却一天就似一天」（林后四16）。这是老年的一大安慰。肉身愈衰弱，灵性愈更新。这应许让年老的大大得力。 年纪愈大，苦难困阻愈多，这本是出于神智慧的安排，尤其是福音的使者，更是如此。很多有彼得同样际遇：「你年少的时候，自己束上带子，随意往来。但年老的时候，你要伸出手来，别人要把你束上，带你到不愿意去的地方」（约二十一18）。 老年除了身体疾病痛楚，生活的琐务也更觉沉重，他们期望能安宁地过退休的生活，正如约伯所说：「我必死在家中」（伯二十九18）。又如雅各，一生劳苦，供养家，年老时又经历大苦难，几乎心碎。逼迫、危难往往同时临到。外体虽然遂渐毁坏，需要内心的属灵力量坚守下去。要得着这力量，就要天天经历内心的灵性更新。这正是圣洁所应许的。 例如，诗篇九十二12-15应许我们：「义必发旺如棕树，生长如利巴嫩的香柏树」（12节）。这应许是指弥赛亚的日子，因为是有关祂的预言。「在祂的日子，义要发旺」（诗七十二7）。怎样发旺呢？是从祂的丰满倾倒恩惠，丰盈满盈（约一16，西一19）。这正是福音的荣耀，不在外表的富足，不是外在敬拜的神圣装饰。义在恩典圣洁中发旺，正是基督位份的荣耀，福音的荣耀。若没有这经历，我们自称真正信主，其实毫无荣耀可言，人间帝王的荣耀，就是百姓享受富足太平；同样，神的子民活在恩惠圣洁中，就是基督的荣耀了。 这里用棕树和利巴嫩香柏树来作发旺的比喻。棕树青绿可爱，又结果子，香柏树高大强壮，年日长久。因此，棕树比喻义性格美好，顺服结果子；香柏树耐力恒久，不住生长，风采非凡。可是，罪恶、灵性腐败、后退，会使他们像沙漠的矮丛灌木，完全不像棕树和香柏树。 「他们栽于耶和华的殿中，发旺在我们神的院里」（13节）。这里描写的是所有义，不只是几个。他们发旺，因为栽在神的殿里，就是教会。栽在神的殿中，是固定的，扎根在敬拜所承受的恩泽里。若不栽在神的殿中，就无法发旺在祂的院里（见诗一3）。我们必须参与敬拜，承受恩惠，否则生命不能发旺结果。 假冒为善的可以外表上参与圣礼，也会长些树叶，但无法像棕树发旺，像棕树结果子。因此，保罗为门徒祈祷，叫基督凭信住在他们心里，叫他们的「爱心有根有基」，「在祂里面生根建造，信心坚固」（弗三17；西二7）。正因如此，不结果子的信徒多得很，他们口称信主进入神的院，却并不在信心爱心上植根在神的殿中。 因此，不要自欺，你也许属于外在教会的一员，也有份于它外在的权益，但实在并没有植根其中，没有在恩典中发旺结果子。 这里最重要的，是诗对老年的应许，他们所承受的恩惠与权益。「他们年老的时候，仍要结果子，要满了汁浆而常发青」（14节）。属灵生命要满汁浆而常发青，有三件必须的事： （1）要经常从基督自己，就是那真橄榄树，吸收属天的生命液汁（罗十一17）。这是属灵生命的秘诀，从祂而来的恩典。信徒若充满这个，就不致枯萎，便如圣经所说满了汁浆而常发青，意思是强壮健康。 （2）要从神的话得着喂养，能以发旺强健，继续向世界作光的见证。 （3）信徒也要在圣洁顺服的生活中结果子。 这一切都是对老年的应许。树木老了，也更容易枯干，不再青翠。同样，老年很少能天然地活力充沛，健康有力；年老的信徒也很少灵性兴旺的。可是，这是神应许一切信徒的，要赐他们丰厚的恩惠，远超过树木生长结果所比拟的。 这恩惠是这样：信徒老了，身体经历虚弱痛楚，也可能经历灵性的衰退，神却应许保持他们满汁浆、常发青、结果子。神赐他们活力，在各方面职责上顺服、结果子。这一点是现在要谈论的，不过，让我们先赞美神对老年信徒的鼓励，使他们继续常青旺盛。 诗对这一份福气，大大颂扬：『好显明耶和华是正直的。祂是我的磐石，在祂毫无不义』（诗九十二15）。想想信徒年老时所要面对的难处，所要克服的试探，生命日益黯淡，思想迟缓，体力疲惫，肉体渴望得释放。这时，神的信实、能力、公义、必然得见，祂应许的必然守约成全。 既有这荣耀的见证作为基础，如今我要说的，信徒怎样因不住看见基督的荣耀，能在年老时丰满发旺。 若年青时宣称自己信主，如今老了，变得枯槁冰冷，属世自私，完全没有属灵生命的活泉，很明显，他的心灵是一片荒地，从来未真正为神结果。多少需要这样的警告提醒，叫他们逼切地省察自己属灵的景况。 一年中，常有迟来的春天，秋天里的春天。虽然来得微弱，但对农夫仍有助益，叫他晓得地土仍未全然荒废，年终之前，仍可再生长茂盛起来。神像农夫一样，也从我们身上搜索，尤其是生命经历过干旱的炎夏之后（诗三十二4）。不错，迟春所产的，未及早春的果子，但也表明这片田依然是好土，仍可以出产当季的果子。一个新信的所表现的恩赐与活力，未必多见于年老的迟春里。但切合那一个阶段的恩赐，却更加旺盛，就如灵性品质，对天堂的切慕，远离世俗，乐负十架，勇对死亡。这些品质在老年时是必须的，好证明我们在恩惠中的能力，是活的，又证明神的确是我们的磐石，在祂毫无不义。 属灵的生命有它内在的能力，会不住生长，不住发旺，除非被忽略了。真正的属灵生命与暂时的信念，完全两样。暂时的信念会兴旺一阵子，也会结一些果子，但是，它不能持久生长发旺。过不多久，它就会枯萎死去。耶稣在撒种比喻中也说过（太十三20-21）。或者有急难把它摧灭，或者逐渐枯干，直到那心灵完全荒凉。但是，真正属灵的生命生长旺盛，一直到底。有这生命的，结果子直到年迈不衰。 圣经把属灵生命比喻作会不住生长的东西。『义的路，好像黎明的光，越照越明，直到日午』（箴四18）。朝阳从晨曦开始照亮，越加灿烂，直到正午。那称义的信徒的灵命，也是这样，越照越明亮，直到荣耀的那日。但那暂时的信念开始时明亮如正午，越来越暗淡，直至变为黑暗。在心灵里，有得救赎的原则存在，就会生长，持久不衰。若偶尔枯萎了，那心灵必没有平安，直到复兴起来。属灵枯萎却仍有平安，实在是心灵的沉沦路，落在虚假的安全感之中，难以摆脱。 这属灵的生命，基督又称之为『活水』，而且『在他里头成为泉源，直涌到永生』（约四10-14）。这井有涌源不住供应，永不干涸（hé）。因此，真正的信徒到了老年，越加显出爱心、谦柔、舍己、属灵的品质。反之，暂时的信心终必枯干，扬起自傲、自私、属世的尘埃。 圣经对信徒有许多属天的应许，让他们常得恩惠，属灵生命不住生长旺盛。（诗九十二12-15）只是其中一个例子。这些应许使我们在神的性情上有份（彼后一4）。 以赛亚也给我们同样的应许：『我要将水浇灌口渴的，将河浇灌干旱之地，我要将我的灵浇灌你的后裔，将我的福浇灌你的子孙。他们要发生在草中，像溪水旁的柳树』（赛四十四3-4）。 这应许首先赐给犹太，古时神的百姓，说明神怎样在被掳回归后赐福给他们。不过，这话也指耶稣基督所救赎的教会，犹如犹太被掳得救赎一样。主要的应验是在福音时代，义人要发旺兴盛。这应许是个新的约，不但给信徒，也给他们的后代子孙，这是新约应许的记号。 从这应许中，看出我们未信主之前的景况，干渴、干旱、荒凉。若凭我们自己，就必枯死。但神倾倒祂圣灵的圣水，和恩典的福气在我们身上，我们信主了，结果得着生长不止的属灵生命。 新约对蒙召者的应许，是恩典工作的初步，是完全白白赐给，无条件的。这重生的首步工作，使罪悔改，相信，是完全单靠恩典而得，并不因为蒙召的作什么赚取的。这立约应许的荣耀就是在此，它保证蒙召者永不失落，神必然按祂的目的成就，不更改，不收回。对蒙召者而言，这应许必然带来悔改、成圣，完全无条件的赐与。 可是，在恩中生长的应许就不是无条件的了。根据彼后一4-10，要成全这些应许，有许多必须承当的职责。信徒要尽力在恩中增长强健。神固然会用主权医治后退的信徒（赛五十七17-18），不少低沉的心灵得挽回，免得下坑。好牧人走遍山间寻找迷羊。但我们绝不可仗恃神的慈悲，而忽略神吩咐的责任。 因此，虽有这样仁慈的应许，若我们忽略当遵行的道，属灵的生命自然衰萎，因为遵行主的道是叫我们在恩中发旺生长的。以热切的祷告回应神所赐的恩，又谨守遵行圣经吩咐的责任，这是在恩中发旺强壮所必须的。 神为我们的属灵生命预备了食粮，使我们生长，强健，兴旺。生命是靠食物维持的。灵魂的食粮就是神的话，和各样敬拜神的圣礼（彼前二2-3）。身体若没有食物维持，就会渐渐虚弱，没有生气。信徒若不天天吃神的话语，不参与圣礼，怪不得属灵生命开始衰退。但神供应我们属灵的需用，一直到老年，叫生长兴旺。 由此可见，属灵生命带有一种能力，叫不住长大，不住成长兴旺，直到生命的尽头。当然，虽然神供应信徒属灵生命生长所需，但仍有衰退的可能，使心忧，惟恐永远毁灭。 属灵的衰败有两种，一种是逐渐形成的，一种是突如其来的试探，叫心灵毫无防避，就此失去属灵的能力，失去安静平稳。 至于一时作信徒的，若在世间浮沉多时，又经历外在的腾达或逼迫，这样，他们的假冒就有目共睹了。他们也许仍保持敬虔的外表，却完全没有了生命的能力（箴一31；提后三5）。尽管他们没有公然放弃宗教的职责，但他们了无生气，沉闷乏味的样子，都看出他们的假冒来。这就是不冷不热，有如温水的的景况，名义上是活的，实在是死的。短暂的信徒与真正信徒的分别，就是前者不知道自己在后退，因为他们的心投在别的事物上。即或发觉自己对宗教事物不如先前那样敏锐，也不大介意。若开始觉得内疚了，就会说：『再睡片时，打盹片时，抱着手躺卧片时』（箴六10）。至于真正的信徒，发现自己属灵生命萎退了，后退了，就会心里不安，力求复兴。真正信徒在这景况下，心中不会平安。 亚西亚七个教会中，有五个出现逐渐的属灵衰退现象（启2-3）。其中如撒狄和老底嘉，大有被抛弃的危机。这些教会的腐败情况其实是世上所有教会和信徒的鉴戒。若有以为自己没有属灵腐败的可能，实在已死在罪中，只用各样方法遮掩自己可怜的样子，要在世界眼前看来依然蓬茂兴旺。这正是罗马教会瞒骗世界的方法，我希望其他教会不要仿效她。 由突然的试探而来的属灵腐败，会产生属灵的愁苦，因神的不悦包围着他。 大卫在诗篇三十八1-10描述这光景。他的情况十分可怕。他知道神呼召他作后世的教师与导师，所以把自己的经历记载下，来作为后世教会的警剔，因此这篇诗名称为『记念诗』。有以为大卫诉说的，是他所经历的一场大病痛。若是这样，也只是他申诉的表面原因，真正的疾病因由，是罪，并无别的。 大卫告诉我们四件事： （1）他离开了神。陷在大罪里，产生极大的精神忧伤（3-4节） （2）他仍愚昧地继续犯罪，不寻求恩典怜悯医治，情况就愈加可怜（5节）。当我们突然面对罪恶，却不立刻到基督面前求医治，就造成这样的危机。 （3）他说他不住感受到神的不悦（2-4节） （4）他描写他在这景况下烦躁不安，哀伤呻吟，竭力寻求解脱（6-10节）。 惟有经历过的，明知自己在属灵的腐败光景中，才体会这种心灵的痛苦。我们被掷倒在地，整天独自哀伤，没有知道我们的愁苦。有名无实的信徒外在的果子，显露出他内在的腐败，自己却一点也不在乎，实在十分可悲！前者正走向复兴的路，后者却走向死亡。 从恩典中坠落，逐渐失去生命与能力，起因来自宗教职责形式化，专注于今生的事务，看重罪中之乐，追求属世的智慧，忽略天天悔罪；还有，以为都做的事我们都可以做——这潜在的试探。 许多公认信主的落在属灵的衰退中，无法经历神所应许，叫我们有多结果子的能力。这景况不能荣耀基督，也不能使福音得着尊荣。落在这光景中，是极大的属灵危机。这样的，很少会来求基督的医治。若不知自己有病，就不会求医治。有的知道自己有病，却不求恰当的医治（何五13）。 下面的问题帮助我们省察自己，有没有这类属灵的病状： 你信主的日子里，有没有经历灵性的低潮？当然，有些经常灵性兴旺，从来不会落在怠惰、轻忽、试探之中，至少不会长时期如此。这种少之又少，就是旧约信徒也甚少不经历灵性的衰退软弱的。例如大卫，陷落在极严重的属灵腐败之中，但奇妙地得解救。留意他怎样称颂神，医治了他的后退（诗一零三1，3-5）。信徒从后退中得解救，心中所充满的感恩喜乐，再没有比这恩典更满溢的了。心灵从监牢中释放出来，必充满赞美（诗一四二7）。 正因如此，我问你，有没有经历这样的灵性衰退？若没有，恐怕有以下的原因： 原因之一： 你可能从未试过心灵的兴旺，灵性蓬勃的光景。经常软弱有病的，根本不知道健康是怎样的，因为他从未经历过。但那知道什么是健康的，一旦生病了，就知道其中的分别。他知道自己病了！ 不少外表的信徒活在各样的罪里，你若指控他们后退，他们看你就会像罗得对女婿们一样，他告诉他们所多玛即将被毁，他们以为他在开玩笑（创十九14）。他们一向如此，从来未改变过，因此叫他们复兴是无稽的。 因此，必须能够说『回想你是从那里坠落的，并要悔改，行起初所行的事』（启二5）。他们必先经历过美好的景况，否则不会设法得着复兴。所以，那对现今后退的景况，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这样的，很难叫他们承认自己需要复兴。他们应该自问，到底曾否真正从神的灵重生。 若你从未经历灵性后退低潮的，恐怕你在虚假的安全网里睡着了，这与死在罪中没有分别。老底嘉教会从起初的信心与顺服中后退了，却自觉十分安稳。她看不见自己后退的光景，还以为自己是个蓬勃兴旺的教会。她以为自己富足，样样都有，实际上是『困苦、可怜、贫穷、瞎眼、赤身的』（启三17）。今日许多教会也是这样，尤其是那些自夸没有错失，没有缺点的。一个教会自以为足，样样都有，事实上不过是鸣锣响钹，实在令希奇惊叹。 神论到以法莲说：『头髮斑白，他也不觉得』（何七9）。他已在衰退垂死的关头，却全不晓得，『虽遭遇这一切，他们仍不归向耶和华他们的神，也不寻求祂』（10节）。若我们不知道，也不承认自己灵性后退，也就无法说服你归回神。『健康的用不着医生，病才需要』，基督来并不是召义，乃是召罪悔改。这样的在虚假的安全感中被钳制，要呼召他们经历心灵的复兴，难若登天。 原因之二： 你心灵也许从未经历属灵的喜乐与平安。圣经说真正的信心产生喜乐与平安。你经历过这喜乐平安吗？在试炼中，或突如其来的试探，或痛苦患难中，有没有被这喜乐平安所安抚？抑或，你轻易焦虑烦躁？灵性后退与灵性稳妥平安，是不可能共存的。因此，若失去了喜乐平安，就可以验出你真相来。 骄傲、自私、心思衣饰世俗化、粗言秽语，这些在你生命中占什么位置呢？信徒和属世的在外表上，言行举止上，多少时候很难分别出来！多少自称跟随基督，却被世俗同化，以致他们的见证一文不值。 神昔日对以色列百姓说的，今日也对我们说：『以色列啊，你倒厌烦我』（赛四十三22）。你曾否对神厌烦呢？你本该厌烦自己才是。我们怎样厌烦神呢？我们岂不是在一切宗教责任上尽了本份吗？还有什么要做的呢？ 正是尽属灵的本份的时候，就会叫神厌烦（赛一13-14）。正如先知玛拉基说：『你们用言语烦琐耶和华』（玛二17），神说祂厌烦你为祂所做的一切，而你却说你厌烦为神所做的一切（玛一13）。你认为自己对神忠心，祂并没有按应许报答你。你的信仰并没有给你快乐，你已经不再举行家庭敬拜了，即或有，也是间歇性的，形式化的。家庭礼拜本来是很自然的，理所当然的，表示这家庭敬爱神，也是古圣风范留传下来的；凡与神同行的，都当有此经历。但是，你有诸多借口推卸这项职责。此外，从你忽略公开的敬拜，也看出你的厌烦。你以往很喜欢参加公开的敬拜，如今却厌烦之极！凡此种种，都显出你着实对神和神的事厌烦无心。 但我不是这个意思。外表上仍欢欢喜喜地遵行各样职责，而内心对神厌烦。可以口头亲近神，心却远离祂。神是个灵，要用心灵和诚实敬拜祂。敬拜的若没有圣灵的恩惠在心中，无法真正敬拜神。『操练身体益处还少，惟独敬虔，凡事都有益处』（提前四8）。 因此，你若不想逐渐对神和神的事厌烦，就要经常挑旺内心圣灵的恩惠，寻求灵性的复兴。不要冒失地祷告敬拜，要先默想基督的荣耀，这样，帮助你祷告敬拜的恩惠就敏锐了，准备好了。要提防那些令你偏离这神圣职责的试探，许多借口托辞，会催使你耽延忽略属灵生命的复兴。懒惰、有名无实、疲倦、生活事务，都会齐集来阻挡你，叫你沮丧。 宗教的外表行径不论有多少，不论怎样严厉地管制，都是轻而易举的。比之在世间许多行业，所需付上的其实并不重。进行宗教职责，公开也好，在家也好，内心可能一直在厌烦神。愈不属灵的，就愈厌烦。因此，可以这样衡量自己：我们是否对神厌烦？是否厌烦祂吩咐我们做的？若你经常苏醒自己，紧靠着神，就证明你属灵的景况是健康的（赛六十四7）。不过，要十分儆醒，留意肉体的情欲和其他试探，否则无法达成。 有些外表上忠心，仍容让自己沉溺在一件明知的罪上。其实，在外表的职责上忠心，并没有消除罪恶的能力。我们可以用敬虔的外貌，遮盖能力的流失。不错，放纵明知的罪，不采取行动对付它，也不用各样宗教职责来对付这罪，把它治死，好令属灵生命兴旺，这样，我们很快就会厌烦做这些，也厌烦神。 要省察自己，看看有没有最能荣耀神的恩赐，就如热心、谦卑、知罪的心、属灵的心思、心灵的力量、喜爱神的道、爱心、舍己等，是最荣耀神的，你要竭力在心灵里培育。因此，问问你自己，心灵是否在这几方面重新有力，旺盛蓬勃？你里面有这些吗？丰盛吗？（见彼后一8）。 心灵对食物去了属灵的胃口，表明我们内心的恩惠已经衰萎。彼得说：「要爱慕那纯净的灵奶，像才生的婴孩爱慕奶一样，叫你仍因此渐长，以致得救，你们若尝过主恩的滋味，就必如此。」（彼前二2-3）属灵生命的表现，是对神的话语有健康的胃口，在其中经历神的恩典，作为根基。你属灵的胃口怎样？若你对神的话毫无胃口，那么，你属灵生命的景况就恶劣、低沉。 老了，天然的胃口大减，当然也要进食以维持生命，但没有年轻时开怀大吃的胃口了。于是，他们开始挑剔食物不好，烹调不好。其实，改变了的是他们自己。年老的信徒会埋怨讲道不够年轻时听的精彩，但改变了的可能是他们自己。他们已失去了属灵的胃口，不再像从前那样渴慕天粮。 「吃饱了，厌恶蜂房的蜜，饥饿了，一切苦的都觉甘甜」（箴二十七7）。骄傲的自恃本领高，对神的话失去属灵的胃口，于是神的话在他们身上，也不再产生功效和能力。大卫所说「比蜜甘甜，且比蜂房下滴的蜜甘甜」，对他们毫无味道乐趣可言。假若他们属灵饥渴，即或最苦的责备，也觉甘甜。他们来听道，属灵胃口微弱，并不指望从讲道中领受什么，就如吃了饭才去参加筵席一般。属灵胃口丧掉，正是属灵景况腐毁的明证。 此外，一个人若不把基督及服侍当作人生最重要的任务，就证明他里面的灵性衰败了。若人所得的恩典在心中兴旺，自然就会将基督及信仰职责放在首位，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基督必须在我们生命的每一个领域中居首位。人若被世事缠绕，让世界控制它的一切活动，只是偶尔尽一下侍奉基督的职责，就自认为跟随主为首位，这是愚昧的说法。人的灵命衰退最确切的明证，就是不以侍奉基督为人生的主要任务。人必须省察自己，侍奉基督在你的生命中，占有什么样的位置？那是你最大的快乐吗？或者你只是偶尔敷衍一下？ 属灵低潮的表现，是对不够爱心，行为上乏善可陈，没有常作准备向神回应，也不肯向神回应、悔改、更新。有这种表现的，证明他们若不是从未真正尝主恩，就是心灵落在严重的属灵腐败中，无可推诿。但感谢神，可以从这些光景复原过来，这是下一章所要说的。 （选自《基督的荣耀》，本文收录在《约翰欧文文集》里）一起学圣经，请在您的社交媒体中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