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圣经《加尔文小传》第十五章 加尔文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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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尔文生前住在日内瓦的卡诺英道(Rue des Chanoines)十一号;卡诺英道即今的加尔文道(Rue John Calvin)

一五五九年六月加尔文创办了日内瓦学院(Academy of Geneva),由他的亲信伯撒(Theodore Beza)担任首届校长兼希腊文教授。加尔文很快地把日内瓦学院,变成法文地区改革宗的摇篮地。 

同一年,法国三十个地方的改革宗教会聚集在巴黎,参加第一届全国大会。五年后,即一五六一年,法语的改革派教会已增至两千一百五十个,这些法语教会需要大批的法语牧师,去担任牧养工作和培灵工作。大批有心事奉的人,拥到日内瓦,接受加尔文的教导;至于年青的一辈,就争取进入日内瓦学院,接受改革宗的神学教育和训练。 

在日内瓦学院的学生中,杰出的有来自英国的多马•波莱(Thomas Bodley),还有苏格兰的改革宗领袖约翰•诺克斯(John Knox),以及第二代的改革宗首领兰伯•达鲁(Lambert Daneau)。 

到了这时,加尔文的属灵影响力,也就不再局限于法语地区,随着时日的推移,逐渐扩大到德国、英国、波兰、荷兰、意大利。 

加尔文的工作量惊人,在一五四九年之前,他一星期有三天在下午五时讲道。在主日则要连续讲三堂道。一五四九年之后,他将讲道削减至两星期讲一次;主日则削减至讲两堂道。但在星期五,他则循例到日内瓦学院授课。 

一五四九年,一位弟兄拉瓜尼亚(Denis Raguenier)开始将加尔文的讲道信息速记下来,致使后世能读到加尔文的两千篇讲章。 

加尔文除了讲道,还要处理大量的教会行政事务。这么多繁重的工作,在他中年时已影响了他的健康。一五五九年,他的健康情况恶化,当他对《基督教要义》进行最后校订时,他事实上已疲弱不堪,既发高烧,又有胃痛。 

一五六四年二月,加尔文因劳累过度,百病丛生。在蒙彼利埃(Montpellier)的一群改革派医生——当年欧洲最优秀的医生——劝告他要小心身体。但是,加尔文由于责任心重,不为所动,仍然趁别人睡觉时,爬起来撰写他的巨著。 

一五六四年二月八日,加尔文致信蒙彼利埃的医生们,感谢他们的关怀。在信中,加尔文说:“二十年前,我在巴黎时,已经得到那里名医的善意劝喻,要我保重自己的身体,但是在那些日子,我还没有患上关节炎、肾结石、肠胃炎、痔疮等,也还没有咳出血来,但是今天,这些疾病,成群结队地,如大军压境,使我窒息。” 

一五六四年四月二十八日,加尔文召集同工们到他的床前,向他们说临别的话语。加尔文说: 

“我有许多失败软弱,是你们多年来曾忍受的。具体地说,我所作的,实际上毫无价值。我重复地说,我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但有一件我必须强调的,我虽然不满意我天性的软弱,我的内心却是一直敬畏神的,我的动机也是善意的。在我离开你们之后,我祈求你们,忘记我的缺点,若有什么优点你们可以学习的,请你们以这些为榜样。” 

加尔文谦恭有礼地与每一个同工握手,每一个人离开时都泣不成声。 

钟马田这样评述加尔文:“加尔文身材瘦弱,脸色苍白,他一个人怎能日理万机,不歇地讲道,实在令人无法想象。加尔文教导人们首先要荣耀神,强调人是微不足道的;一个人若蒙福做成任何事,他必须知道,真正完成这工作的,毕竟是神自己。” 

加尔文的同工尼古拉斯•科拉登(Nicholas Colladon)在《加尔文的生平》(Life of Calvin)一书中,这样总结了加尔文的一生: 

“我不相信任何人可以与他比拟,谁能数得清他一生的成就?我怀疑当代没有人比他更值得聆听、回应和叙述。他的著作甚丰,其庞大的数量和内容已经足够令人震惊,更谈不上去详读这些巨著。他不分昼夜地事奉主,许多人为他健康祷告,劝他多多休息,他总是不肯听。他不肯停歇工作,直至临终前八小时,他的嗓音起了变化,他才停止口授。” 

一五六四年五月二十七日,加尔文歇下他的劳苦,告别了人世。他被埋葬在布兰巴拉(Plainpalais)的坟场。坟墓上没有碑石作为标志。他个人的哀荣并不重要,因他一生都把荣耀归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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