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震动起来,谣言纷纷。 教皇派的修士们起初兴高采烈,以为这人一死,胜利在望,然而不久他们都巴不得远走高飞,因为当不起百姓的忿怒。 甚至有人建议:『惟一挽救我们的办法,就是打起火把,遍地寻觅,把路德还给国家。 』敕令的效果小得不可思议,全国更加热诚吸收这个新的道理。 路德起初乐于休息,享受多年未曾有过的悠闲。 他可以在城堡内自由运动,只是不得出城。 他四顾城墙,仰天呼喊:『我是一个怪犯,经我同意又未经同意的囚犯! 』他得着机会,安静默想神的话语,非为争辩材料,而为生命滋养与神交通,使他更加谦卑脱离了在紧张生活中容易犯的罪。 有时他坐在城里整天静思,许多事挤入他的幻想。 不久他被病魔缠绕,一则受沃姆斯日子的影响,二则经不起佳肴,因他惯于粗食。 他整夜不睡,心思的纷纭加上身体的疼痛。 他说:『夜深坐在房内呻吟,如同妇人在产难中一般;撕裂、创伤、和流血……』忽而想到他的苦难乃是神变相的祝福,就不再诉苦,满了情爱,喊说:『哦! 基督,我要感谢你,因为祢竟留给我十字架的记号! 』忽而又向自己发怒,叫说:『我真是一个硬心的疯人! 我有祸了! 我很少祷告,我很少与主摔跤,我竟不为神的教会呻吟! 我不灵里火热,反而情欲着火,我懒惰、沉睡、和悠游。 』可是路德所认作怠惰的,实在已经超过了常人所为的。 他在五月十四日写着:『我在这里整天懒惰享福。 我阅读希伯来文和希腊文的圣经;我用德文缮写一篇关于耳闻认罪的论文;我准备所需之物从威腾堡寄到后,继续翻译诗篇。 我简直是不停的写作。 』这不过是他日常工作的一部分而已。 他的仇敌以为他若未死去,至少也已隔绝,不料大批著作连续从华德堡发出,改教者的号召到处受到剧烈欢迎。 将近一年之久,他从山地隐退处指挥、激励、责备、并攻击,使仇敌惊奇这种超人的力量。 因看身体的软弱,他得着准许,可以在城堡附近活动活动。 这时另有一件事在他心中挣扎。 他已经践踏罗马和她的弊端,但是他尚未放弃修士生活。 他看见修院修道,完全违反蒙恩得救的原则,因为修士生活全部根据于人的功德。 他觉得这件事干涉到基督的荣耀。 他仿佛听见一个声音不断在他的良心里说:『修士生活必须推翻! 』他说:『教会纯洁无污的保守因信称义的道理多久,人就多少时不能作修士,』路德从此就不再作修士!一起学圣经,请在您的社交媒体中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