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圣经《耶稣是谁?》1.真正的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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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艺术画廊里有着为数众多的耶稣画像,这些图像时常出入太大,以至于完全无助于确定基督道成肉身时到底长什么样。伴随形形色色图像而来的还有当今世界普遍存在的关于耶稣身份的困惑。

我们需要基督——真正的基督。一个诞生自人空洞的猜想或为挤进哲学家模板而造的基督是无用的;一个回收来的基督,一个妥协的基督,救不了任何人;一个稀释了的基督,被剥去了能力、降低了荣耀、删减为一个符号,或被动了学术手术而变得软弱无力——这不是基督,而是敌基督(Antichrist)。

“敌(anti)”这个前缀具有“敌对”或“替换”的意思,在语言中两者有其差别,但在现实生活中这种差别其实没什么不同,因为用一个替代品替换掉真正的耶稣就是敌挡基督,替换或扭曲真正的基督就是以一个假基督与祂为敌。

历史上没有什么人像拿撒勒的耶稣一样引发如此之多的研究、批判、偏见或献身,这个人的巨大影响力使得祂成为批判之箭的首要目标,也成为解经者的头号修改对象,这种修改乃是基于他们的偏见。因此,历史上耶稣的真正模样已经被变更与人的幻想一致,就是那些想要拉拢耶稣与他们统一战线的人,为了形形色色的军事目标,他们意图拉拢耶稣作为同盟,而这些目标许多都是互斥的。在神学家的研究室里,耶稣则被当作变色龙一般对待,被迫与神学家绘制的背景相称。

学术界也进行严格的努力,要打破新约中的耶稣形象,挖掘“真正”历史上的耶稣。这些试图穿透历史墙壁、掀开所谓的原始使徒见证的面纱一探究竟的努力,只不过多多地将学者的偏见指教我们,对于我们认识真正的耶稣如果不是全无益处,也是微乎其微。学者们在面纱背后挖掘到的不过是一个按照他们自己形象、依照他们本身偏见人造出来的耶稣。十九世纪自由派发现了一个“自由的”耶稣,存在主义者发现了一个存在主义英雄,马克思主义者发掘出一个政治革命家。理想主义者发现一个理想的耶稣,实用主义者发现一个实用主义的基督。离了新约圣经寻找耶稣,等于是打着骄傲和偏见的手电筒去捕不存在的鸟(Snipe Hunt)【译注:snipe hunt,一种用来愚人的恶作剧,让不知情的人夜间带着手电筒去捕一种不存在的鸟】。

然后又有了剪刀加浆糊的耶稣,祂被那些想在圣经里找到基督传说之真实本质的人模造。这些人将他们视为不必要、多余的神话传奇通通剪去,以暴露真实的耶稣;看上去很科学,实际上完全是返照自己。这种魔术师的把戏留给我们的是鲁道夫.布尔特曼(Rudolf Bultmann)和约翰.罗宾逊(John A. T. Robinson)的影子,真正的耶稣再次被遮掩。藉着保留少量的新约数据,我们就以为自己避免了主观和武断,然而结果却是一样的——不过是挥舞着剪刀、满手黏糊糊浆糊的学者按照其偏见塑造出来的耶稣。

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流浪汉敲了农夫家的门,礼貌地询问有没有杂务工的活计,农夫开始谨慎地试用这个人,以观察他的技能。第一件任务是劈柴,陌生人按照规定的时间做完了。第二个任务是犁地,他几个小时就完成了。农夫又惊又喜,感觉自己碰上了一个现代版大力士。第三个任务不那么耗体力,农夫将雇工带到仓库,指了指一大堆的马铃薯,指教他将它们分为两堆:那些品质优异的放在一个容器里,那些次等的放在另一个容器里。农夫发觉自己神奇的劳工没能像之前的完成任务一样迅捷,就感到很好奇。几个小时过去了,农夫跑去仓库一探究竟,发现马铃薯堆没什么变化,一个容器里装着三个马铃薯,另一个里只有两个。“怎么回事?”农夫问道,“你怎么这么慢?”雇工一脸挫败地甩手说:“生活中难的都是抉择啊!”

剪刀加浆糊的方法必然因一个问题遭殃,即预先决定圣经对耶稣的描写中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神话。布尔特曼往削皮筐里扔的东西,又被另一个学者放到装核的筐里;布尔特曼称为最好的,另一个人又当做次品丢弃。

 证据确凿 

问题很简单,问题不在于新约作者“假劣的”记述,或是我们所称为的福音书关于历史的“粗陋”记载。瑞士神学家布伦诺(Emil Brunner)向十九世纪自由主义吹哨,布伦诺的裁定就好像诊断炎症一样简单,他说:问题在于不信。

布伦诺指的不是基于证据不足的不信。因着证据不够充分而保留信心,这是一种明智可敬之举;同样的,证据可怜的情况下就轻信是愚昧人的标记,不能荣耀神。

然而,有关耶稣的证据是确凿无疑的,因此不信祂就是犯下邪恶之罪。不信在耶稣的判语中不是智力问题,而是一种对神自己满有偏见的敌对。这种类型的不信对教会和神的百姓而言具有毁灭效力。

这种公然的不信不但攻击了基督的教会,而且在好些例子中已经虏获了整座神学院甚至整个宗派,这究竟是如何发生?那些拒绝新约关于耶稣教导的人,为什么不干脆将基督教整个儿地抛诸脑后、让那些需要一个想象中的耶稣作为宗教拐杖的人留在教会?

十九世纪为教会带来一场理性与道德危机——直截了当地反对新约超自然本质的自由派神学兴起。这一危机终究碾压到了非常具有应用性的问题上,如果教会领袖或神学院员工一天早晨醒来后,发现自己不再相信圣经教导或教会的信仰告白,那他们具有哪些选择?

最显然的选择(也是期望于可敬之人的第一个选择)是他们宣布自己的不信并礼貌地离开教会。然而,如果他们掌控着教会的权力架构,就需要考虑一些非常实际的问题。因着职业和训练,他们的工作已跟教会拴在一起,而教会代表着数十亿的经济投资,代表着一个建立完善、拥有数百万活跃会员的文化机制,代表一个已被证实对社会变革具有影响力的媒介。这些因素致使向外界宣布自己不信、向教会关上大门显得不那么具有吸引力,而阻力最小的一条路是重新定义基督教。

重新定义基督教绝非易事,有两个重量级实际已经给基督教下了定义:

(1)所存在的一整套文本,其中包含有关基督徒信仰的奠基人和教师、拿撒勒人耶稣的首要信息来源;

(2)教会两千年的传统,其中包含宗派之间有关特定问题的分歧和争议,但也显露了教会在认信基督教核心教义上的惊人合一。

要想重新定义基督教,必须拆毁圣经的权威并将信条的权威相对化。教会过去150年的挣扎主要就在于这两点,今日神学院和教会中论战的风暴之眼也主要集中在圣经和信条,这绝非偶然。为什么?不仅是因为白纸黑字的问题,而且是因为基督,一个人必须驱逐圣经中的基督以及信条里的基督,才能重新定义基督教。

教会被称为“基督的身体”,有些人称之为“道成肉身的继续(the continuing incarnation)”。教会的存在当然是为要彰显基督、执行基督的命令,因着这个缘故,离了基督的教会是不可想象的。尽管教会不是基督,但却是由基督建立、由基督塑造、由基督差派、由基督赋予能力,教会由基督治理、由基督圣化,并被基督保护。然而教会不是基督,教会可以传讲救恩真道、喂养得救之人,但是教会本身不能拯救。教会可以传讲、警告、责备和敌挡罪,但它不能宣告罪得赦免;教会可以给罪下神学定义,但不能为罪代赎。

居普良(Cyprian)说:“那不以教会为母的人也必不以神为父。”我们需要教会,就像一个饥饿的婴儿需要母乳一样迫切,离了教会我们就不能成长或强壮。拥有基督却轻视教会是极其矛盾的,我们若不拥抱教会就不可能拥有基督。然而有教会却没有真正接受基督却是可能的,奥古斯丁形容教会是 corpus permixtum,一个稗子和麦子的“混合体”,其中非信徒和信徒并存。这意味着不信可能进得了教会的门,但永远进不了基督的门。

如果我们要得救,我们相信、信靠的基督就必须是真实的,一个假基督或伪基督不能救人。如果人认为圣经中的基督不能拯救,那人类发明想象出来的基督就更不可能有拯救之能。离了圣经,我们无从知道任何有关真正耶稣的要事,我们的信心终极意义上是与圣经中的耶稣同站立、同跌倒。即便你一定要冒险将圣经默示论放在一边,即使离了默示论,新约仍然代表着首要信息源——是那些认识耶稣的人的最早记录,是那些在耶稣底下学习、亲眼见证耶稣侍奉之人的记述。新约仍然是我们所拥有的最客观历史来源。 

带着动机写作的人

到这里恐怕有人要抗议,呼吁我们关注这一明显事实:我们所有的新约关于耶稣的描述是出自一群带着动机写作的偏见之人。这些人说福音书并非历史,而是救赎历史,侧重强调劝勉人跟随耶稣。新约作者当然有其写作动机,但绝非某种隐蔽的动机。使徒约翰说的非常直白:“但记这些事要叫你们信耶稣是基督,是神的儿子,并且叫你们信了祂,就可以因祂的名得生命。”(约20:31)

事实是圣经作者都是信主的人,热心劝勉他人接受他们所作的诚实无伪的见证;如果他们本身是非信徒,却劝告他人相信,就是犯了表里不一的罪。人当然可能误解他们宣扬的信息,但他们自己相信自己的信息,甚至至死忠心,这一事实应当增加而非削弱他们的可信度。

圣经作者的写作的确是对救赎历史的记载,“救赎” 是因为他们不是以中立、冷漠的历史学家立场写作,“历史”是因为他们坚称他们的见证是真实的。

到这里,那些意图透过将使徒所传的基督定为神话而拆毁圣经中的基督的街头智者和顽固的怀疑论者要提出一个实践性问题,他们争辩说如果跟耶稣最亲近的人带有偏见(即他们是信徒),那么费劲地进行学术研究、为要找寻“真正的”耶稣就是荒唐之举。如果我们知道的关于耶稣的事全部来自使徒的见证,如果我们必须透过使徒这层“屏风”注视耶稣,我们的努力就是徒然的。

答案是历史上的耶稣并不是活在真空,人可以因着祂对周围人的改变而知晓祂。

我想要认识那位革新了马太、改变了彼得、在大马士革的路上将大数的扫罗翻个底朝天的耶稣。如果这些第一手见证人不能将我带到“真正的”耶稣面前,那谁能呢?不管哪一个人,如果不是透过朋友与所爱之人,怎能为人所知?

如果使徒不能将我领到耶稣那里,我唯一的选择就是透过绝对的神秘主观主义攀登天堂的堡垒,接受一切异端中最古老的诺斯底主义;或是在怀疑论者的营地安营扎寨,他们已将耶稣从意义真理的领域完全驱逐。要么给我圣经中的基督,要么给我虚无,请快选择吧,因为这两个选项除了费力研究无结果的失望之外什么也不能提供。

耶稣说:“人就是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人还能拿什么换生命呢?”(马可福音8:36-37)。耶稣给人的灵魂标上昂贵的价签,为此我很感恩,我喜欢思想我的灵魂具有价值,不愿意把它浪费在一个空洞的、主观臆想的基督身上。然而如果我们不百分百地接受一位真实的耶稣,我们就是在如此行。我们是在把人的灵魂当儿戏,就是基督倾倒生命要拯救的灵魂。 

获取对于耶稣的真实认知

要达成我们对于耶稣的认知,可以采用不同方法。我们可以查考教会的经典信条,获取历世历代智慧集合里的珍贵洞见;我们可以将研究限于现代神学,尝试透过我们自身文化的光照研究耶稣;我们也可以试试自己的创造力,炮制又一种人造观念。

我选择照着新约圣经为我们呈现的耶稣认识祂。人即便反对圣经的启示性或神圣默示,也必须面对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实际上我们所能知道的关于耶稣的所有事都记载在圣经中。新约作者是我们有关耶稣知识的主要来源,如果我们对这些来源置之不理或加以弃绝,我们就只能剩下揣测。

我们将注意力集中于新约圣经时,对伊拉斯谟(Erasmus)的呼喊深有共鸣:“Ad fontes!”(回到本源)。不管我们能从两千年的神学思想中获取什么益处,这些历史都是将我们从耶稣同代人的无暇见证中转移,就是那些与祂同行的人,那些见过祂行动作为的人,以及那些以旧约视角解释祂的人。圣经作者本身是首要的来源,任何关于耶稣的严肃研究,都必须以圣经作者对耶稣的描述为首要。离了新约作者,一世纪有关耶稣的位格与工作只存在三段文字。

我们回到圣经本源时,发现任何认识耶稣的努力都必须考虑到我们自身思维的危险。尽管新约圣经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产物,但今天读新约的人全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产物。我们每个人从小就对有关耶稣的概念有所听闻,如果没有别的来源,至少也是圣诞期间的马槽摆设。尽管我们对圣经中的耶稣可能没有全备的知识,但我们对祂也不是一无所知。每个受过教育的美国人都具有关于耶稣的某些信息、对祂具有一定观念。我们的观念可能与圣经记载一致,也可能不一致,然而我们却将这些前提代入圣经,有时候产生一种偏见性的态度,致使我们很难听见耶稣的同代见证人在说些什么。

同时我们也要注意:耶稣绝不仅仅是我们可以冷冰冰地研究的某个历史人物。我们知道这样的宣称:耶稣是神的儿子,是世人的救主。我们明白自己必须做出决定,要么信祂,要么与祂为敌;我们也知道许多人都相信,这个决定关乎一个人永恒的结局。我们察觉到,我们如何理解耶稣,其中包含太多赌注,以至于我们必须不带着冷漠、而带着对耶稣是谁的理解就近这个问题。这一问题对我们每个人都具有终极意义,耶稣是否对我的生命具有绝对主权是我从理智上不能忽视的。

新约作者给了我们关于拿撒勒耶稣的亲眼见证,路加以下面的话开始他的福音书:

“提阿非罗大人啊,有好些人提笔作书,述说在我们中间所成就的事,是照传道的人从起初亲眼看见又传给我们的。这些事我既从起头都详细考察了,就定意要按着次序写给你,使你知道所学之道是确实的。”(路加福音1:1-4)

彼得加上以下声明:

“我们从前将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大能和祂降临的事告诉你们,并不是随从乖巧捏造的虚言,乃是亲眼见过祂的威荣。”(彼得后书1:16)

圣经宣告它的内容是那些自觉、公开委身和跟随耶稣之人的第一手见证,让我们简短看一下那些认识祂、爱祂、献身于祂的人的见证。

(选自《耶稣是谁?》,本文收录在《史鲍尔文集》里,需要纸质版,微信联系:271087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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